了起來,我們倆人淚眼對淚眼胡亂流了一陣淚,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終於明白我說什麼了,神色變得焦急愧疚起來,他說:“少爺,是不是因為那件事,你才害怕成親的?”
我不回答,只是嗚咽。
他更焦急起來,搖晃著我的手,說道:“少爺,對不起,少爺,是我沒用,當時沒有保護好你,讓您受屈辱了,少爺,我對不起你!”
“嗯~!”聽到這句話,我的眼淚又有些憋不住,哽咽出聲來,之前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像得到了理解,又像終於得到訴,更多的是委屈得到釋放,屈辱得到安撫。所以我終於沒能憋住聲音,嗚嗚的低聲的哭了起來。
幾個月來,我一直壓抑那一種情緒,屈辱的,後悔的,自責的和後怕的,我一直都壓抑著。
那天,那件事,那個女人是我的噩夢,它嚇得我午夜夢迴時冷汗淋淋,也嚇得我對女人失去了美好的幻想,更嚇得我對即將娶進門的媳婦充滿了恐懼。。。我害怕和她成親,害怕於和她即將開始的夫妻生活。所以我吃不下飯,睡不了覺,天天都想時光能否走的慢一些,那一天的日子晚些到來。
我心中的苦悶,心中的恐懼,我不能對人說,更不能被母親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壓抑著,一直在害怕著,一直都是勢單力孤的痛苦。
今天他回來了,站在月光裡對我我說,他沒有保護好我,使我蒙受了恥辱。雖然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也明白怪不著他,但是我聽了就是非常的受用,也覺得感動。
一瞬間,我像找到了知音,找到了理解我的人,所以,當著這個人,當著那一天事情發生的當事者,知情者和參與者,我一下子崩潰了,在他面前毫無壓抑的,盡情的說出來,盡情的把眼淚流出來,把心中的所有囤積的委屈發洩出來。
在他的面前,我從來都是覺得我是心安的,也覺得他是我可以信任的,我向他撒嬌哭訴的話,也可以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一直以來,儘管我已經放棄,但他一直是我所喜歡的人,一直是我在意的人,雖然已經決定對他不能抱有任何心思,但是我的心裡在下意識裡,早就把他歸納成我的人了,所以我在他的面前肆無忌憚···
這真不是一個好習慣,我總是那麼的愛哭,總是那麼娘娘腔,總是那麼女人的作派,蘭花指。這種習慣改也改不了,看來也是永遠也改不了的了。
從前,父親真的說的對,我不是一個男子漢。
所以,我就真的不是一個男子漢。
男子漢是像父親和哥哥那樣的人,征戰疆場頂天立地無所不能。
男子漢就連被砍頭,也會大喊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眉頭也不皺一下。
男子漢更不會想我一樣渴望他人的擁抱和安撫,驅散心中的不安和後怕。
所以我不是男子漢,我是女人,是娘娘腔,我以男子之身做著女人的勾當,我把他勾引了進來,我像女人一樣張開手讓他把我抱上床,我更像女人一樣抱著他的脖子吻向他····一切都做得那樣自然,我一點沒有違和之感,所以,我天生的就變不成男子漢。
然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竟然也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從頭到尾的都沒有抗拒掙扎過我,一切都按照我需要的那麼做,他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迷濛著眼,伏在我的身上喘息起伏,撥出的氣息都是沉醉的。
我早就神魂顛倒,第一次感覺到春情的蝕骨,身體和意識早就飛上了天,他在上,我在下,我們合二為一,靈與肉的撞擊,痛與樂的交媾,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心靈與身體的滿足,第一次知道了與心愛的人靈肉相融時是怎樣一番的幸福與滿足。
之後,我轉頭看著伏在床邊的他,他也睜著瞪著大眼看著我,迷迷濛濛的眼睛還帶著激情過後水汽和羞澀。
這段時間的他也瘦了不少,眼角已經有了一抹疲憊和滄桑。想是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承受了不少,所以才會感覺到世事無情的滄涼與無奈吧。
我問他:“你老婆和母親就這樣走了,你怎麼辦?”
他水霧朦朧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垂著眼睛說道:“還能怎麼辦?人都已經走了,再挽不回,以後我只有好好的養我兒子了。”
我說:“你姐姐該是傷心了,為你盡了這麼大的心力,換來的卻是個沒福氣的人。”
他的頭更低了,幾乎埋在臂彎裡,我只能看見他的頭頂,聽到他的哽咽。
過了一會,他吸著鼻子抬起頭來說道:“少爺,以後我和兒子就跟你過吧,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