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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畢竟像我這樣事事都要人服侍的身子,身邊沒有個下人是極其不方便的,可是,要我真的就答應母親叫那個人天天跟在我身邊,我就有些不願意起來。

這不僅是因為我對他的一些說不出口的成見使其我不喜歡他,更有原因是因為害怕,因為我心底裡那說不上來的情緒,我對他那莫名奇妙的在意和隱隱的覺得這種在意是不正常的,也是不應該的。

這更是令我覺得害怕的,所以作為自我保護,我本能的想要排斥他。

娘見我久不說話,又勸道:“黎黎,你要知道。富貴現在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服侍你了,娘也不能天天,時時都呆在你的身邊,事事為你做。所以你必須要做個決斷,不然的話,娘就要到奴才市場裡為你從新挑一個回來了?”

我壓下心裡極其的不快,對娘敷衍道:“再看一段時間吧,我得確定他是不是有富貴那樣令我稱心。”

之後又發生了一件事,令我不得不和再次他近距離的接觸,也不得不正式面對他接手富貴一職的事實,也不得不和他開始了我們的這一段不為世人所接受的孽緣。

螳螂事件之後的第三天,我因為昨晚下了一場秋雨,今早起來的時候天比較涼爽,孃親見我有些咳嗽著涼,便讓富貴給我穿了一件質地比較厚一些的衣服。

可是秋老虎盛行,到中午的時候大太陽出來照著,我又有些熱著了了跡象,可是忙著與幫母親忙的我和母親並沒有在意。

可到了傍晚的時候我便有一些熱著不舒服起來,母親說要去熬煮一些的湯藥給我喝,我大意的說沒事不用了麻煩了。到了晚間的時候,我果然還是生病了,發燒,肚子疼上吐又下瀉,腦袋像是要爆了一樣的悶脹疼痛。

我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母親把富貴和一個長工打發去鄰村請醫生,而她坐在床邊照看我。後來又因為我拉肚子要排洩,無法抱起我而又去找了一個長工進來。

這次來的竟然又是曉晨,我不禁有些窘迫,想著之前那次差點失禁憋尿是他來服侍,這次又是因為拉肚子,怎麼每次不得已用到他的時候都和我的排洩有關呢?

囧紅著臉,鬧起情緒來不想他近我的身,母親見了我的模樣便以為是我不滿意他,於是對我說到:“那麼,我從新去找一個來?”

我一聽,想起那群粗魯汗臭的漢子,要是換成那些,被他們看到我的身體,我還寧願是他呢,所以,我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

從恭桶上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我羞著臉,任他抱著給我用絲帛和清水清洗下邊,母親等在屏風外,問道:“好了麼?”

我紅著臉不回答,曉晨卻回答得坦蕩,道:“好了。”

於是抱了我出來,母親拿著毯子裹了我的下身,催他快抱我上床,之後曉晨拿了恭桶出去後,我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按著肚子喘息,藉著空隙能喘上氣的時候,我埋怨母親道:“為什麼要讓富貴去請大夫,怎麼不叫他去?”

母親被我的話問得一愣,最後明白是我覺得屈辱了,於是更加小心的對我解釋道:“富貴識路又人熟,其他的人都是從外鄉來的,怕不妥當。”

我哭著喊:“請什麼大夫治什麼病,治好了也是廢物一個,還不如死了乾淨。”

病痛得昏昏沉沉的我,哭著橫蠻,忘記了平日的隱忍,衝口而出說出平時在孃親面前絕對不能說出的話來。

果然這話一說出,母親就沉默了,而我也立即後悔了起來,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氣母親,要知道母親一輩子榮華,老來卻要承受一夜之間喪夫喪子敗家之痛,我這話說出來,她是何等的傷心難過?

於是,我連忙跟她道歉道:“娘,你別生氣,兒是病糊塗了才說出這些不知好歹的話,以後兒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來傷您的心了。”

母親一下子就哭出來,摟著我說道:“你這個小冤家,非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氣娘,娘就剩你這麼一個兒子了,那天你也去了,娘就不活了,跟著你們去找你父親去。”

娘一哭,我也忍不住的流淚,提到父親與哥哥都不約而同的想大哭一場。

父親與哥哥本都是同朝為官的為朝廷效力朝臣,不光是父親與哥哥,同朝為官身居要職的還有我周氏族裡的幾位叔伯兄長,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周氏雖然為官清廉但也為官多年,在朝中也難免的盤根錯節錯蹤複雜,朝野之間權勢沖天。

所謂的樹大招風,周氏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過大的權勢與威望,自然會引起皇家的不滿和恐慌,朝廷為了剷除周家勢力,不得不採取連根拔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