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紅的喜袍,騎著高頭大馬,可八抬大轎迎娶回來的新娘卻是那個人。
於是夢中的世界崩潰了,現實的世界也崩潰。那件事它並不是過眼浮雲,也更不是一場春夢,它深深的紮在我的心裡,沒進我的靈魂,骨子裡我已經把他想象成女人,骨子裡我想把他娶進門。
夢中那紅紅的花轎,那紅紅的人,每一隻眼睛每一根睫毛和那粉嘟嘟的唇,都是那個人,那樣的熟悉眉眼,那樣的的欣喜的人,從沒有過的滿足和幸福在夢裡呈現,我是那麼那麼的喜歡那個人啊,我想和他白頭偕老,過一生一世,像夫妻那樣。
於是我哭了,從夢裡哭醒過來,夢中的我也感覺到這是不可能,因為猛然間想起他是男人而我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可以成親?像夫妻那樣過日子?這一切都只能是空想,這一切也都只能是一場夢,所以夢裡醒來後,我又哭得如此的傷心,如此的感慨。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早晨的時候,至那一天妓院裡回來後,兩個月來他是第一次走進我的房間。因為富貴成親了,成親後的男人會更加的忙碌,照顧妻子,忙著做家裡,再也分不開時間來服侍我了,所以母親在前幾天裡就下了令,要讓他來正式接手富貴一職,全天伺候我的起居出行。
富貴念舊,堅持服侍我倒他結婚的最後一天,所以今天,就該他來正式接手了。
由於昨晚半夜的一場難過傷懷,以至於我今日起床後,兩眼腫紅得象兔子。
他端著洗漱水進來的時候,面對我時,還有些許的一些不自在臉紅和手忙腳亂的緊張,所以他沒有看見我投以他的痴戀目光和紅腫的雙眼。
他說:“少爺,起來洗臉了。”
我不回答,只是痴痴的看著他。他見我不回答,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我,見到我的目光,他一愣,之後便有些慌亂的移開,臉上紅了,端了臉盆過去放在架子上過來說道:“少爺?”
我笑了起來,向他懶懶的伸出手,柔聲說道:“你拉我起來。”
他過來,握住我的手,作勢要拉我起來。我卻搶先運力先他發力,他不提防,一下就被我拉到,撲到我身上。
他被嚇到,慌忙的掙扎著起來錐慄一再的賠禮道歉:“啊!···少,少爺,我有沒有把您壓到?”
我緊抱住他的身子不讓他動,他掙扎不起,臉更紅了,抬頭來看我,卻是驚羞異常。
我對他微微一笑,就著他的唇一口親了下去。
也不是怎麼的親,只是用我的唇輕輕的印了因他的唇而已。
可是他立即就僵住了身子,之後臉變得紅了起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看的心如小鹿亂撞樂在心頭。
可是漸漸的,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變得蒼白起來,連看著我的眼睛由羞澀逐漸變得驚恐,身子也僵硬著作勢要起來,但礙著我的身份他又不敢亂動,最後他垂下眼睛期期艾艾的說道:“少,少爺?”
我的心情也因為他的反應而改變,情感冷卻,心底淒涼,我木然的放開他,任他從我的身上爬起來,在他離開我身體的那一瞬間,不由得我有種渾身冰涼的感覺。
我說:“用不著那樣害怕,只是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夢,沒醒透而已,把你當成了女的。”說著我試圖坐起來。
“哦!”他應了一聲,過來扶我,聲音裡有著極其明顯的顫音。是害怕嚇的嗎?
我不由得又向他看去,只見他已經轉過背去,低著頭站在架子前整理我的衣服,由於他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的背影,那背影單薄蕭瑟發著抖。
嘆了口氣,我轉過頭去,任眼淚從我的眼眶裡滑落。
算了吧,我和他終究是不可能。
不說我們同樣是男子之身不能像女人一樣為家族繁衍生息傳宗接代。
就說這離經叛道的行為也是他所不能接受,於世也是不容的。更何況他還有妻子我還有責任,顧慮太多他害怕,我也害怕,何必呢,不想了,不想了。
過了一會兒,他整理好我的衣服,拿了過來給我換上,他說,:“少爺,那天的事對不起。”
我說:“你有什麼對不起的?”
他說:“少爺,要是那天我不帶你去,我不走遠,少爺你也不會招那罪。”
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因為他這一句話,苦澀更加湧上我的心田,眼裡不由自主的浮上淚花我略帶自嘲諷刺的語氣說道:“怎麼會怪在你的頭上呢?是我,好奇殺死了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