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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和仁華一左一右的,將我夾在中間,“現在總算能睡個踏實覺了。”

可這個踏實覺還沒等睡,卻聽屋外一陣嘈雜,接著傳來洛子長的聲音,“龍大人,您睡了沒?”

接著是十四郎的聲音,“阿大管家都說了,皇帝沒有跟來,你別吵了老大睡覺。”

我一個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進來。”

錦堂嘆了口氣,爬起來點亮了燈,“就知道沾上他,就不得消停了。”

洛子長和十四郎雙雙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齊雁,“出什麼事啦?”這幾個人大半夜的跑來,事情肯定不小。

洛子長進來,也不多禮,直截了當的道:“你前腳離開,陛下後腳就跟了出來,一直也沒見回去,他身上的傷不輕,還服用了助眠的藥物。”

原來雷豐瑜出來之後,一直沒回去,這要是放在平常,他這樣失蹤個把晚上,也沒什麼,在以前也有過幾次,但這次卻與往日不同,他不但身上帶著傷,更喝了王蓮江配的特效助眠藥。

壯壯越等越是擔心,便想找李雲鎖去找人,不過李雲鎖此刻正忙著那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事,因此上,壯壯是沒找著他,最後只得找上了齊雁。

齊雁從密道出口那裡,一路找尋,開始依稀看到一前一後尾隨著的腳印,後來到了街區,青磚地面了,就無從辨識足跡了,跑到煙柳衚衕這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就想來這將軍府問問,但現在這府裡是養著一群死士的,沒等齊雁靠前,就差點打起來。

齊雁一琢磨,沒辦法,只能跑去兵營那裡把洛子長和十四郎給找來了。

我一聽,噌的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別是暈在了哪裡,走,我跟你們再去找。”抓起件外衣就要出門。

“等等。”仁華拉住了我。

我看著他和錦堂,心中的歉意無以言表,只得輕聲央求道:“仁華,錦堂等我先找到……”

“阿躍,夜裡冷。”他轉身取了件狐裘,將我從頭到腳包裹嚴實了,然後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我陪你一起去找。”

“哎,罷了,上輩子欠了你的,也欠了他的。”錦堂臉色有些陰鬱,但還是走過來握住我另一隻手,“我也陪你去。”

“夜裡冷,你們也多穿點。”我又取了兩件狐裘大氅,極盡溫柔的給兩人穿上。心中的感動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只能暗自感嘆一句,“我何其幸運能得到錦堂和仁華這樣好的兩位夫人,要都像雷豐瑜那樣難搞,我早就死翹翹了。”

接下來一番地毯式的梳理,將雷豐瑜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就差挨家挨戶搜查了,但卻毫無所獲,依然不見他的人影。眼看天將破曉,我揉了揉疲憊脹痛的太陽穴,“錦堂、仁華,你們先回去吧,點起熱氣球等著我,我馬上就回。”

“可是,雷豐瑜那裡。”仁華遲疑的說道。

“雷豐瑜固然重要,你和錦堂也一樣重要,”我拍著他倆的手,“放心,我再找最後一個地方,馬上就來。”

錦堂緊繃了一晚上的臉,終於放鬆了下來,仁華的笑意又閃現在了眼底。

等兩人離去,我對齊雁道:“你回宮去,叫壯壯準備了他的衣冠送來,待會莫要耽誤了早朝。”

齊雁領命去了,我帶著洛子長和十四郎重回煙柳衚衕,“我有個感覺,他就在煙柳衚衕這裡,咱們在鄰著將軍府的這一圈,挨家挨戶的找。”

*****

雷豐瑜睡的很不安穩,一方面因為背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更重要的卻是心中那種深不見底的空虛。

“別離開我好嗎?”雷豐瑜將頭抵著懷中人的胸膛,低聲哀求著,“十年吶,人生有幾個十年吶,逝去的歲月豈能再回頭。你可知,最苦莫過於與你共了一輪明月,卻兩處天涯。”

有一隻手緩緩撫摸著他的背脊,一個聲音輕輕的在他耳邊道:“你可知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愛上了你,多少次在夢中才敢想一想,像這樣跟你在一起。你還能與他共一輪明月,而我的苦,是你在天上,我在地上,我每日仰頭凝望著你,而你卻連低頭看一眼也不肖。”

雷豐瑜繼續語無倫次的說著:“……如今你已是一身的病痛,我也是滿心的寥落,戎狄的鐵騎還在關外虎視眈眈,……你再折騰幾次,怕是命就不長久了,我也已決意與戎狄人血戰到底,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時間如此的緊迫,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跟我在一起……”

“我嘔心瀝血的只想把邊關的那件事辦好,以博得你一個讚許的眼神和一個滿意的笑,可是弄巧反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