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變成如此模樣。
世事無常,真是自古名言。
只是,瑞兒是否知道家中的事情?瑞兒,這段時日過得好不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感觸,都像突然被刺破的蜂巢般蜂擁而至,讓人茫然,也開始讓人脆弱。
輕輕的按著檀木的門,不敢面對裡面那人,不敢問他知否家中發生的事情,不敢面對那晚他留下的遺憾,還有傷痛,不知……不知……
太多的膽怯,懦弱,不期然,都讓雙手鉛般沉重,無法施力,身體禁不住的開始顫抖,越來越寒冷。
看看身邊那人,他正嗤笑得望著如此失態的我,嘴角慢慢上揚,彎成一個諷刺的弧度。
他說:“準備好了麼?”
我一愣,不禁注視著他。這樣的人,竟將別人的弱點當樂趣呢!
無由的一哆嗦,站直了身軀,我到:“可以了。”這下才發覺自身不知何時充滿力量,稍稍一使力,那門大開。
還沒站穩,一身影就快速的衝將來,一陣強風吹過,那人直直向身邊的男人撲去,木然間我聞到的是那熟悉的氣息,再一張眼,面前是兩個抱做一團的人,其中一個是那被尊為‘太子’的男人,而另一個,卻是俊秀青年,一襲青衫,白玉面頰,黛眼如畫,甜甜的依偎在太子身上,無比依戀,喚著:“哥哥,哥哥……!”
那身形,那般依戀,還有那夢中百轉千回的一聲聲呼喚,他是瑞兒,卻也——不是!
我的瑞兒,唯一的依戀是他的哥哥,是寒笙,是我。
心痛,徹痛,痛到心扉,直叫人幾乎昏厥過去。眼中不停晃動著孩童時那總是追逐在身後的小小身影,晃動著年少時少年非凡的傲人才氣,晃動著夜深風靜的那晚,他輕輕道出:“我愛你,笙!”
看著那陌生的臉頰,熟悉的神色,他是誰?真的是瑞兒嗎?
呵呵,總算開始兩兄弟的追逐了,大心!
非常喜歡瑞兒和寒笙在一起的感覺,平和又波瀾不驚,心底卻是情潮洶湧^_^
今天公司搬遷,累死啦!
雁雁想休息,鬱悶~~~~~~~
10
五指止不住的抖動,耳中都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牙齦咯咯的叫囂,還有那圓睜的不可置信的雙眼,如果有淚,那也只能是血淚,最為痛的還是那不斷下沈的心,它讓人手腳無法動彈,眼中除了面前兩人再也無物,腦中有個聲音不斷說著:‘他是瑞兒,他不是瑞兒!’
亂了,一切都亂了!真希望能有人告訴我,告訴我眼前的一幕不是真的,告訴我這月來所有發生的都是一場夢,一場隨時可以醒來的惡夢。
口中乾渴得要命,張張合合了好幾回卻硬是組不成任何語句。
我想,我真的要崩潰了!
拼命捂住雙耳,不想再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深深喚著別人,叫著他‘哥哥’。無法忍受,無法相信,只是一步步將自己倒退,逃離,逃離這裡。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不要再想著那樣一個人,讓記憶忘卻前面看見的一幕。
破爛的衣角被人用力的拉住,回頭是再也不想見的那個可惡男人,他是故意的,故意上演這幕好戲,他想怎樣,我的樣子還不夠難看麼,我的處境還不夠糟糕麼,他到底想要對我表明什麼,如果是讓我放棄,那他如意了。
我放棄了,徹底的放棄!不會再想著瑞兒,全全當作他已經在那晚不知所蹤,去了不知名的地方,也許會遇見一位高人,教他絕世武學;也許會偶爾聽到路過的人們,低低談論著寒家的斬絕;還會每年偷偷回到這個京城,拜祭自己生身父母;再在不經意之間踏過某條街,從一個汙穢的乞丐面前走過,只是他不會知道那下賤之人曾經是他口口說著愛的兄弟;他會忘記那場政治聯姻,會忘記京城人人稱讚的丞相千金如何端莊,如何知書達理;然後再在月老牽引下遇見一個俏皮可愛而純淨愛著他的女子,當他是天,當他是地,當他是神,為他無怨無悔生兒育女,為他下廚羹湯;他的一生會在平靜無波中度過,捨棄寒家姓,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直到老去。
那男人說:“來見見我親弟,趙子瑞。”然後他拍拍身上那人,柔聲的說:“這是寒笙。”
陌生的容顏好不願意從那人懷中抬起,微微掃了我一眼,皺起眉,低低說了一句:“好髒,不喜歡。”
是啊,瑞兒從小就喜歡乾淨,雖然愛和下人打打鬧鬧總也是清清爽爽的,何時見過此等模樣的人。
忍住心中的苦澀,我到:“見過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