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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臉頰,恨恨的瞪了一眼高坐上位,面無表情的啜著佳釀的男人。可惡。

調轉視線,看向不遠處的娘。若琴把點頭微笑的處事方針貫徹到底,卻也是沒出什麼差錯。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不論是明嘲的,還是暗諷的,明面上直言的,暗暗試探的,不變應萬變,真真沒錯。恰當好處的笑意,頷首少言,保留看法。只是那雙清澈的大大杏眸裡,是和自己相同的欲哭無淚。

瞥向若琴的旁邊,柳兒靜靜的侍於身側,輕淺的笑意綴在唇邊,如佛前的拈花微笑,不可言說。

偷偷地把求救的視線投向淡雅出塵的大哥,結果接到的卻是無能為力的聳肩,只是那眼裡的戲謔是怎麼回事!?

子悅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時間回放,今天下午。

自己早上例行的抗議要和男人分床睡被冷臉拒絕後,起床梳洗去看望自己的孃親,然後到大哥那裡串串門,聊聊天,熟悉下宮裡的情況。大哥也是待自己真的好,可謂知無不言,毫不藏私。每每自己為了避開麻煩,近段時間把宮裡小道都摸熟了,再就沒有碰到什麼移動麻煩。

自己透過大哥知道了,皇子一歲以後要擁有自己的宮苑,與母妃分開單獨居住。一是為了鍛鍊皇子的獨立意識,二是為了防止外戚勢力對皇子的控制干涉。這方法雖然不太仁道,對小孩子也過於殘忍,但也確實有效。自己已經五歲,可以有自己的宮苑,這就是為什麼自己強烈要求與父皇分床分房睡的原因。

同時,要在自己徹底習慣父皇之前,及時的離開。對於父皇,自己給出的信任超出太多,依賴太強。和他在一起,警覺性持續下降。這並不是好事,於以後想離開,渴望自由的自己而言,牽絆還是越少越好。然,似乎是晚了些。在自己坦白之前,生病果然會讓人脆弱。

還有就是,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怕黑,不是沒人陪睡不著,幹嗎要用被摟著的公主姿勢和國王一起睡。父皇要人肉抱枕,絕對是排著隊的人搶。幹嘛和自己過不去。而且,住在皇上的寢宮,自己百分之百的會被後宮的怨婦和朝廷的諫臣念死。再住下去,自己快要和低調永遠的說拜拜了。

持續性的抗議,全都被無情的駁回。

今天下午,那個自己稱之為父皇的男人,突然對自己說:“你和大哥感情那麼好,卻又不和其他兄弟交流培養感情,有失公平,晚上帶你見見其他兄弟。”

有原因,有無法拒絕的結果。

父皇舉行這個晚宴的理由就是,慶祝六皇子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冠冕堂皇,不就是拉自己出來溜溜。混個臉熟,畢竟在宮裡聽說過住在皇上寢宮的六皇子的人多,見過的屈指可數。看自己閒的,主動為自己找麻煩嗎?

自己這一世難得的自由,想要過隨心所欲的生活。所謂隨心所欲,一種是擁有絕對的力量,無人可擋,這個過程太漫長,不符合自己享受人生的願望,pass。一種是作為沒人關注的小人物,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當然想怎樣就怎麼樣。但是太沒追求,平靜的生活太容易被侵佔,不長久。更何況,自己生在皇家,就算想作閒散王爺,被某人這樣拉出來一溜,唉,不提。第三種,找一個堅實的靠山,作威作福。一般來說,在靠山倒臺的時候,下場太慘。而且,望望上頭的那位,倒臺的可能性太低,但讓不讓自己靠還是個問題。

上位鳳錦天淺淺的啜著小酒,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著淺口白瓷的酒盞,配上俊美不凡的身姿,更顯倜儻迷人,渾身冷冽威嚴的氣質,清晰的展現著實力的距離,如此的高不可攀,又如此令人膜拜臣服。瞄著低下的小鬼頭東張西望轉著眼珠,不定有在想些小主意,罵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即使如此男人本來冰寒的雙眼,不經意流露出淡淡的暖意。

想起最近,小傢伙屢屢提的要自己的宮殿的想法,不用想考慮,當然不行。有意思的小傢伙,錯過見證他成長的過程,可是一種遺憾。不看著就會亂跑的小鬼,病好了就閒不住。每次自己回來的時候,都看不到人。不是在若琴那兒,就是在簡潯那窩著,騙吃騙喝騙玩。

總是以不合禮法的藉口,要自己的宮殿,既然那麼有閒心,一直想著逃離自己,不如找些事情來參與參與。想想夜閣的訊息,朝堂和後宮對小傢伙都有興趣的很吶。至於留在錦翔殿的理由,很好找不是嗎,心懷愧疚,親自教養,以資補償。

這個國家,到底還是自己的。我說的,有人敢說不嗎。

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可惜沒有人看見。

到底,鳳錦天也是一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