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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著急,就算離上課沒有多少時間了。

一方面,自己十二歲了,沒有幾天就可以光榮的畢業;另一方面,武功高強,輕功更是卓絕的懷青兄跟在身後,無數次的實踐證明,有個優秀的代步工具總是好的。

視線隨意的掃過兩旁,宮人們有條不紊的處理這手頭的事情,麻利規矩,至少表面上如此。

雪,有些紛紛,碎碎的飄著,輕盈小巧。只是在道路上還未覆上薄薄的一層,馬上就有負責的侍人清理乾淨。不是壘成小山狀靜靜的堆在牆角,而是有專人運走。不知他們都融化在哪裡?

仰起頭,一粒粒瑩白的落花,灑落在臉頰。微微的涼,不一會便維持不了最初的形狀,化成水珠,然後消散了。

子悅撥出一口氣,白濛濛的一團,迷糊了視線。望望天,就算看不出時辰的,也知道自己離遲到不遠了。

“青青,要遲到了”仿若嘆息一般的埋怨林懷青走得太慢了,如果看不到子悅走在前面話。

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如此狀況下,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林懷青默默上前一步,蹲下來。

眉眼彎成月牙兒,子悅熟門熟路的“上車”。

飛速檫過面頰的寒風,顯然沒有飄雪般那麼的富有浪漫情懷。

瞧著眼除了蟄伏在屋簷葉間的積雪,連片的宮苑與平時無二的恢弘肅穆。然後,乏味枯燥,顯得落寞起來。

忽的,子悅想堆雪人,打破這一片乾涸的無趣和自己心裡的憋悶。算了,理由如此的文藝也是自己窮極無聊而已,自己可不是什麼多愁善感,懷古惜今的偉大詩人。

嗯,小吟兩句的天賦倒是有。畢竟,書院的荼毒不是兩天的事了。

走了一回神,完美的趕在上課之前到了目的地。

“青青,你真好”伸手拍拍林懷青的肩膀,好吧,抬起的胳膊有些費力。

林懷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什麼的好,特別是瞧見六殿下明顯很是介意的臉色。向裡間看了一眼,無言的提醒六殿下時間,然後躬身一禮,轉身離開。

看著某人逃之夭夭的背影,子悅鬱卒。為什麼長這麼高呢?既佔地方,又費布料的。

子悅聳聳肩,沒關係自己還有發展的空間。

進到文泰閣,一陣暖風拂面,溫度與外間絕對的兩重天。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尋到自己的作為,環顧一週,果然就差自己一個。

其實算算,自己已經是書院裡學生裡的大師兄了。早幾年,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年滿十二後,陸陸續續的離開書院;而前幾個月,四皇兄鳳簡洪也畢業了。自己現在沒幾天的學生日子可過了,嘿嘿,要開始享受大人生活了嗎。不過呀,十二歲算成年是不是太早了,早到自己無能為力?

但是,現在可以盤算盤算十四歲之前的兩年應該如何規劃了。

夫子咳嗽一聲,注意到自己依然沒有引起六皇子的注意,便只能罷休繼續授課。

兩年前,肖靈之沒有繼續太傅一職,畢竟右相的工作也是繁重的。

然後,由幾位頗有才學名望的學士大夫輪流授課,子悅看來多少類似百家講壇。再然後,這些新興的夫子們對最受寵愛的六皇子的囂張行為,指點幾次而子悅依然固我後便睜一隻眼閉一眼。內心一致的認為,害群之馬費六皇子莫屬。真不知英明的皇上看中了這個頑劣的皇子哪一點。

當然啦,子悅還有些自覺的。為了自己的後輩們,努力的樹立一個不是那麼反面的教材。簡單說,就是發呆和會周公的姿態更加的“高深莫測”了。而對於夫子們的不作為,子悅倒是有些懷念肖夫子的突然襲擊,不僅可以鍛鍊自己的反應能力和思維能力,還能提高自己的警覺性。

總是和父皇在一起,子悅覺得自己都快成為真正的十二歲的孩子了。雖然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自己也有屬於自己的堅持和驕傲。自己不會是一個一直躲在別人身後,依靠別人而活的孩子,就算那個人是自己完全信任的父皇。

自己的靈魂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明白凡事憑實力說話,想要什麼就必須具備相應的能力。自己渴望的是並肩而立與相互扶持,而不是羽翼之下的一味保護。同時,自己也明白父皇不一定要自己做些什麼給他,但是,站著說話足夠的底氣總是要的吧。就好比,好比財政部長感和總理叫板一樣。

要是那天自己和父皇分道揚鑣,自己也要保留一條退路。不是不相信,只是說不準的事情誰也沒把握。賭一把,並不是把自己也賠進去。他,本質上是個霸道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