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被人敬重夠了,喜歡上這種思維…不一般的小鬼?
“六皇子,可以重複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嗎?”肖靈之淡淡掃了一眼課堂,交頭接耳的,悶笑的立馬恢復儀態,然後迴轉目光好脾氣對子悅的問道。
別看肖夫子從來不發脾氣,教訓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伶俐,有苦說不出還是輕的。再加上父皇的依重,書院的教學完全交給夫子負責,夫子管教學生那是天經地義。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是乖一點的好。不過,肖夫子的才學的廣博精深卻是無人不服的事實。總之,文泰閣裡肖夫子最大。而第一天來就撞槍口上的鳳子悅,在座都等著看這位受盡父皇寵愛的六弟的笑話。
“肖夫子剛才說的是,民心似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子悅讓人跌下巴的流利的答道。
這算是子悅的習慣之一,在前世的超強化訓練中,常常為了完成大量的繁瑣課程而沒有休息時間,長此以往,課堂上一邊休息一邊聽課的習慣漸漸形成。既保證了充沛的精力,有確保了完美的高效率。不然,永遠的長眠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睡眠中的警惕性,也多次救了子悅的性命。在重生後,子悅保留了以前諸多的良好習慣。
不過,六點的生物鐘現在成了子悅的敗筆。因為寅之交卯(五點左右)就上課了。古人真是勤奮得可怕,還不算十年的寒窗……
對於六皇子完全正確的回答,肖靈之挑起了一邊的俊眉,不置可否。“那麼,六皇子是如何理解這句話的呢?”
“有水有舟,順水推舟怎麼樣?”子悅儘量天真的眨巴著眼睛回道,這麼直接而明顯的試探。果然彎彎繞繞都沒開門見山來得有效呀。肖夫子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呀。
“噢,如何順水推舟呢?”順水推舟,借勢而行,抓準民心,應時而動。之前,便是暗藏蟄伏嗎?
“呃……要田給田,要錢給錢,要權給權………吧…”真是難纏,怎麼如此刨根究底。靈光一現,子悅粗鄙的回答。
“嗯,要女人給女人,是吧,六皇子”話語裡明顯的戲謔,子悅聽不出來就是傻子。
知道肖夫子是暗諷自己一年前挑選侍女時的“認真仔細”,以致宮裡六皇子的花名滿天下,小小年紀就如此風流不羈。
簡單的一句,課堂炸開鍋的一陣亂鬨。
“肖夫子嚴重了。”子悅只好訕笑的點點頭,除了這樣還能怎樣呢?子悅就是從這一刻記恨上肖靈之的。
“好了,今天的講解到這裡,大家自習吧。”肖靈之轉過身,坐到了那張太師椅上,悠緩的翻著書頁。心裡思索卻的是剛才六皇子的回答,民心求的就是現世安穩,田地是根本;溫飽而生欲,看中的不外乎錢,權,女/色,家族子嗣。人性的需求和欲/望,或是弱點,一一擊破,逐層分解掌控。暗處精心設計,明裡民心指向。順應多數人的專權。
看似粗糙的回答,卻格外的真切。
肖靈之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眸中閃爍不明的思緒。
宮廷起風雲 第62章 兄弟(一)
子悅可不管自己的夫子腦子裡轉著什麼思緒,只知道自己的睡意都長翅膀撲稜稜飛走了。不想再重新醞釀睡意,又不欲成為焦點的子悅,翻開桌上放著的書冊,不知誰隨手取的幾本怪志雜談,倒也有趣。子悅閒閒的磨著茶粉,等著下課。本是空手而來的子悅,實實在在是應了鳳錦天那句“報道”文泰閣。
子悅巋然不動的看著書,完全無視著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目光。真是這會能瞧出些什麼,除了數出自己臉上長個幾顆痣以外,完全沒有價值的訊息。
不久子悅又承蒙周公的召喚,頭點若小雞啄米。當生物鐘與實際需要不符的時候,真是悲催。當然子悅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被某人寵壞了。自然,後來哐當一下,直接與結實的梨木桌面就來了個親密接觸。
擰著淡淡的秀美,子悅抬起小手輕柔的推展著紅潤的印堂。眼角微挑的杏眸縈繞著輕淺的水光,嘟著小嘴,頗顯得委屈。
咳嗽兩聲,肖靈之拉回了聚焦在六皇子身上的視線,“既然六皇子這麼親切的為我們敲了下課鈴,各位就散了吧。”說完,頓了一下繼續道,“六皇子初來書院,今天講的內容交一份筆記上來肖某看看。”
筆記啊,聽聞作業,同時收到幾道明顯同情和幸災樂禍的視線,子悅頓覺頭疼。模糊沒有明確標準的任務,明顯看自己如何應對,子悅心裡暗自嘀咕,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讓肖夫子對自己相當的照顧。完全沒有自覺,自己上課第一天就倒頭大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