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了冬天還在趕路你身體吃不消不是?”
“恩,好啊。那我們明早就起程可好?”子魚看平日一向沉穩的軒轅大門主被自己逗得如此窘迫,心裡著實樂翻了天。
“吳伯,能和您如此暢聊實屬子魚的榮幸,子魚明日便要啟程了,在這裡先向吳伯辭行。”子魚起身作揖,那吳伯笑著擺了擺手,吟道“瘦影誰憐新綠柳,銷魂怎怨落紅春,香泥和淚到黃昏。子魚小娃兒,你切記切記,這一走不可再踏入武林,否則等待你的只有魂散天涯。”
子魚回頭莞爾一笑,“子魚記住了。多謝吳伯提點。”吳伯看著這纖弱美麗的人兒,負手望天,嘆了口氣,輕輕說道,“這麼一顆七巧玲瓏心,竟是生生的絆在了這情劫上,這前路何其坎坷,連我都看不出他的出路。到底會怎樣呢,這孩子。”
當然這些話子魚和軒轅是聽不見的。這裡的人似乎思想都比較開化,所以這幾日子魚都是牽著軒轅的手到處晃盪也沒有人用奇怪的眼光看過他們倆。
“軒轅,等到了來年開春我們可以再回來看看麼。我喜歡這個鎮子。”子魚似乎沒有受到剛才吳伯那句預言的影響,相反的心情極好的模樣。
軒轅的擔心也鬆了下來。也罷,反正我們也不會再涉足武林了,江湖會如何與他們都不相干了,子魚自然也不會有事的。想著想著,軒轅自然也嘴角上揚,心情變得好起來。
兩人手牽著手走了很久,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沒有刻字的牌匾下。牌匾不遠處有個小土坡,子魚拉著軒轅徑自坐下,靠在他的肩頭說,“四年間我看著日出日落百餘次,從也沒有發覺這夕陽原是這般壯美的。”
軒轅撫著子魚柔順的長髮說道,“往後我便天天陪你看夕陽,如此可好?”
“甚好。”子魚輕笑,眉眼彎彎,幸福之態溢於言表。與多年以前溫和乖巧的少年十四不同,與剛重逢時風情萬種心口不一的秦樓二老闆不同,但無論子魚是什麼樣的,都是他此生摯愛。
從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直至月色籠籠,他們就一直這樣靜坐著,不說話。一個是青衫如竹俊無雙,一個是白衣勝雪美容顏。
“回去吧,太晚了,你看,手都涼了。”軒轅握住子魚的手,替他攏了攏衣服。眼神中盡是心疼。
“…。恩,好。”子魚也收回了思緒,兩人又再次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踏在長著青苔的石板小路上,路上已沒有什麼行人,柔和的月色照在兩人的身上,將身後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有愛人相伴,過著沒有憂愁的日子,不用介意他人的眼光,子魚從未像現在這樣滿足過。
這一夜,他睡得踏實,再也沒有被一星半點的聲響吵醒,一覺睡到大天亮。
子魚醒來便看見軒轅已經是一切準備就緒的狀態,估計只等他起床了。
軒轅見子魚醒了,便走向前,習慣性的想要幫他穿衣服。
“我已經能夠自己穿了…”子魚實在不習慣被這麼伺候,本也就不是什麼嬌氣的貴公子,自己的事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不打緊,我就喜歡幫你穿衣服。”軒轅絲毫沒有打算理睬子魚這隻想要拿衣服的手,笑著說道。
但很快,子魚就明白為何軒轅這麼積極的幫他穿衣服了。這過程中,真真…被吃盡了豆腐。
……
難道是在藥王谷的時候被大哥帶壞了?還是…。被龍少灌輸了太多不太好的東西?子魚坐在馬車裡鬱悶的想。明明剛重逢的那段日子還總是一臉正經的樣子,如今怎的,怎的硬生生的轉性了?
“軒轅軒轅…。。”
“恩?”
“我在谷裡養傷的那段時間大哥跟你走的可近?”
“他們見你沒事後就走的無影無蹤了,我至今還未不知他姓甚名誰呢…”想到這點,軒轅也覺得氣結,先前就久仰世外七絕的大名,但大多數人都只知道他們的外號,不知其真實姓名,更沒人看清他們的長相,與那神秘的樓主都堪稱武林上的傳奇神話。可他這幾號人都見全了竟然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真是失敗到家了。
“哈…。。這樣啊。”子魚兀自笑了笑,又扯了扯軒轅的衣袖,“那龍少呢?有沒有跟你說些亂七八糟的?”
“恩?”軒轅聽得一頭霧水,“你指什麼?”
“沒什麼…。”子魚說著又把頭縮回了馬車裡。心裡想著,軒轅他這方面這麼遲鈍,就算他們教了他那些有的沒的,他鐵定也不明白。
一路上就這麼在子魚莫名其妙的跳躍性思維的騷擾下,他們終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