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筠看著他笑得雙肩狂顫的樣子,眼神越來越溫柔,一把將他抱緊將頭埋到他頸項中,也跟著笑出聲來。
唐塘聽著耳側傳來的笑聲,愣住了。
“四兒……”柳筠嘴角勾著明媚的笑,將唇貼上他的脖子,一路向上慢慢啄向他的耳垂,低喃著,“我真高興……”
唐塘眼睛頓時眯起來,笑得更加燦爛,側頭重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下一秒腰間驟緊,悸動之下忍不住輕喘一聲,唇被吞沒。
半隱於世的醫谷被眾人的沸反盈天鬧得熱氣蒸騰,謝蘭止在從視窗溜走的時候差點被紛亂的人群將DV擠得摔到地上,跑到坐席上一屁股坐下就埋頭搗鼓起來。
DV中播放著先前大婚的整個過程,從一開始繞著湖緩緩前行的遠景,到之後兩人相會的近景,再到後來的拜堂,全過程都被完完整整記錄了下來。
謝蘭止發現DV完好,埋著頭將影片快進著看了一會兒,真心替唐塘高興,喜笑顏開之下突然想起另外還有兩部相機呢,一抬頭突然腦勺被撞了一下,耳中聽得“哎呦!”一聲,頓時把自己給嚇一大跳。
雲三捂著自己被撞疼的下巴,一臉鬱悶地看著他。
謝蘭止揉揉自己腦袋,瞪著他:“三兒你想嚇死我
啊!今天大喜的日子啊!不宜殺生的!殺了你師父不會饒過你的!”
“我想看看你拍的東西,誰曾想到你會突然抬頭呢……”雲三哭笑不得,在下巴上揉了又揉,“幸好牙生的結實……”
謝蘭止一臉心虛地繼續瞪他:“你把我相機藏哪兒去了?”
雲三將手放下,無奈地嘆了口氣:“誰藏你相機了?在二哥手中呢。”
謝蘭止連忙扭頭四處找雲二,找了半天都沒見到人影,不由大為疑惑:“沒見到啊!人在哪兒啊?我還想看看裡面拍的照片呢。”
雲三朝上指指,謝蘭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拉起了一張黑臉:“為毛要上屋頂?欺負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
“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謝蘭止完全沒聽到他說什麼,注意力落到了屋頂的兩個人身上。
雲二正坐在簷角上,撐著膝蓋拿著相機拍下面的人群,連慕楓卻是坐在一邊側支著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在這種男男成親的婚禮上突然看到如此奇怪如此曖昧的一幕,謝蘭止覺得自己不想歪都難,觀察了一會兒,眯著眼賊兮兮地笑起來,抖開扇子神神叨叨地邊扇邊道:“有情況!嘿嘿!有、情、況!”
雲三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正要說話,突然聽到人群更加鬨鬧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柳筠和唐塘已經牽著手從屋內走了出來。
唐塘想到之前被偷窺偷聽的事,耳根還是有一點點發燙,可臉上卻笑得極為開懷,手中緊了緊,和師父一起朝老媽的方向走去。
雲二和連慕楓都從屋頂上飛了下來,其餘人也各自就座,柳筠簡單說了幾句,宴席便正式開始。
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不冷不熱氣候適宜,因此所有桌席都擺在了屋外,席間柳筠和唐塘穿梭於各桌之間,沒有主客之分、沒有師徒之別、沒有各種身份的束縛,只頂著新郎這一個頭銜,向眾人敬酒,也接受別人的敬酒。
這場宴席一直吃到月上中天,賓主盡歡,終於結束。人人都帶著幾分微醺,藉著燈籠的光暈熱熱鬧鬧地陸續散去。
夜風輕輕吹來,熱鬧了一整天的醫谷恢復了寧靜,屋簷下的大紅燈籠隨風輕晃,將這片綠色的世界籠上輕柔的紅光。
柳筠酒量一直不錯,不過今天確實喝得太多,再加上有意不讓唐塘喝醉,自己替他擋了不少,此時也不免有些輕微的醉意,握著唐塘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向他們的屋子走去。
唐塘喝得全身發燙,手心都浸出了不少細汗,潮溼一片,抬頭看
了看師父,對著他微醺的雙眼發起了呆。
柳筠抬起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笑起來:“我喝醉了。”
唐塘被他這樣子勾得魂都差點飛走,覺得自己又醉了一分,忍不住抬頭貼上他的唇,伸出舌尖在唇縫中輕輕掃過,感受著瀰漫的酒意。
柳筠捉住他的舌尖狠狠吮吸一口,突然將他打橫抱著飛身而起,不過片刻便落在新房的屋門口,將他重新放下。
唐塘頂著又紅又燙的臉,衝著他直笑。
元寶和東來已將熱水巾帕備好,偷看了他們好幾眼才抿唇笑著離開。
唐塘將柳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