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男人喜歡女人有何不同,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又沒礙到我什麼,我為何要看輕你?只不過,你好歹要找個女人應付應付,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好了。”見他為自己考慮得如此周全,懷王頓時覺得無法忍受,幾個深呼吸才能壓下自己心裡的悶氣,勉強笑道,“雲柯,找我是為什麼事?”
雲柯道:“你隨我來。”
懷王走後,落竹又睡了一會兒,醒來時還是比平時早。他披上外衣,草草洗漱後,坐到鏡子面前。
阿碧敲敲門,許久未聽到應聲,猜測主子大概還沒醒,便偷偷潛進來,把一盤子水果放在外間桌上。落竹被客人折騰得下不來床也是經常,阿碧想了想,便決定過去看看。沒想到剛湊過去,便發現落竹坐在鏡子前,獨自梳著自己的頭髮。
阿碧鬆了口氣,走過去,接過梳子,道:“主子,梳完頭就去吃飯吧。”
“不急。”落竹道:“阿碧,你是個說實話的孩子,你告訴我,四大公子裡頭,誰最漂亮?”
阿碧想都沒想,道:“落梅公子啊,這個大家都公認的。”
落竹笑了笑,又問:“那你說,如果你家財萬貫,錢財地位都有了,我們四個,你嫖哪個?”
阿碧想了想,扁扁嘴,落竹點頭,鼓勵他說。他清清嗓子,說了:“嫖你。你那方面技術好,落虞公子不來嫖人家就很給面子了,落梅公子賣藝不賣身,落絮公子……他懂什麼是嫖?”
落竹撲哧笑了,自己接過梳子,“啪”一聲扔到桌角:“可是,那天晚上,咱們可沒說落梅不給嫖,落虞嫖別人,落絮嫖不成啊。你說,他怎麼就偏偏選了我呢?”
“有緣千里來相會唄。”阿碧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想到這個。
落竹搖搖頭,道:“怪我,財迷心竅。那天晚上我根本沒打算會有新客,本想從舊客中選一個榨一筆,沒想到他半路殺出來。你說,他做什麼出如此價錢,只為三個月呢?況且如果要嫖,也該是落梅。我一身風塵,落梅倒是出淤泥而不染。一定有原因!”
阿碧皺皺眉:“那主子打算怎麼辦?”
“涼拌!”落竹探身,取回那枚梳子,笑道:“我一個男/妓,他能有什麼目的?你也知道有緣千里來相會,快給我把頭梳好,我餓死了。”
白日裡,阿碧與另一個隨行而來的胭脂榭下人在院子裡給花圃拔草,落竹搬著把躺椅舒舒服服窩在其中。他晚上終歸睡得太少,渾身疼痛,在椅子上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午餐都沒吃。阿碧勸他回屋子睡的時候,他也拒絕了。
清醒時告訴自己,有個人下了朝就要回來給自己揉腿。夢中也總是夢到那人走到自己身後,拍打自己肩膀的情景。睡睡醒醒,待到下次睜眼,已經是日薄西山。
懷王急匆匆往漱玉軒走,踏進門,卻見院子中乾淨如初,只是院子正中多了一個人。
他走上去,落竹還睡著,不知道誰給他蓋得毯子。懷王有點內疚,想抱起落竹進房,可剛一碰他,他就醒了。
“落竹,我……”
“王爺怎麼這時候蒞臨此處?”落竹掀開毯子,起身,道,“你餓不餓?”
懷王搖搖頭:“我下午……”
雲柯叫他走,是有個他看好的棟樑之才,要引薦給懷王,叫他做川陝總督。懷王看到這人有些不滿,但真聊起來,三個人就邁不動腳,好端端,愣是如今才趕回來。路上想起早晨自己如此答應過落竹,便格外用力趕路,卻沒想到落竹竟是這般態度。
落竹回頭,見懷王一會兒悵然一會兒惱怒,心裡好笑,道:“王爺,您不必為這種小事自責。我也不過隨便一說,你也不過隨便一聽。客人對我的承諾多了,若是都一一兌現,只怕我如今也不會在這裡。所以王爺,落竹都不在乎了,你也不必在乎。”
懷王愣住了。
落竹笑笑,不再說話,自己走進屋中。
你的真心
你的真心 也不過一兩天,懷王早晨早早喚醒落竹,道:“今日帶你去山上。”
落竹睡得正香,懶得理會他,翻個身繼續。懷王俯身,一口咬在他那圓潤的肩上,把人疼得一個激靈,轉頭剛要開罵,嘴巴卻被堵住。
於是本來準備好的行程,足足耽擱了半個時辰還多。
馬車裡,落竹靠在懷王身上,拈起一顆葡萄,在懷王嘴邊晃了一圈,送入自己口中:“怎麼忽然要帶我去山上玩?”
懷王也拈起一顆葡萄,低頭喂進落竹口中:“前日爽約,今日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