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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薄唇反倒添了幾分俏皮。他的嘴唇與落竹一模一樣,都是薄情的樣子,但落竹生氣時,是嘴唇揚起一邊冷笑,讓人覺得格外的冷硬不適。而云柯不同,他這樣皺眉扁嘴,卻讓人覺得親切寵溺,平白的,便想安撫他。

懷王也不免俗。

他叫雲柯坐下,親自倒茶道:“好了好了,不同你說笑,明日就是雲太傅的壽辰,對不對?”

雲柯端著茶,點頭道:“我探聽出訊息,母親是非逼著我再娶,打算明兒個叫張家小姐過來一同家宴。你可不能讓她來,萬一來了,可就坐實了,這事我更推不得了。”

懷王叫道:“怎麼是我不叫她去?你自己的母親請人,你自己去說啊!”

“我要是能跟母親說,也不用今兒個跑來找你了。”雲柯拽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躲,“我在家裡想了這些天,想不出法子,也就只有你攝政王,隨便說句話,他們這樣的四品官員不敢不聽。”

懷王躲不過,連連擺手:“你去找別人,我幫了你,令尊令堂可不放過我!”

雲柯聞言,也垂了頭,良久,緩緩露出悽然一笑,道:“南準,你是不是私心裡,也覺得我續絃是件好事?”

懷王一怔,叫道:“怎會!”

“我自己心裡清楚,之禮今年兩歲,已經到了牙牙學語的年紀,母親這個詞卻總是學不會。家裡的下人再忠心,終歸是不如親孃的。況且母親年事已高,府中需要一個女主人來幫母親分擔俗事。只是我……”雲柯長長地嘆了口氣,接著道,“就當我不孝,可我現下,是真的無法顧及兒女私情。”

“雲柯,匡扶社稷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懷王道。

“可總要有人做。”雲柯看著他,“大家都不言不語,反倒助長奸臣氣焰。總要有個人站出來,公然與之叫板,魏明德才不會太過猖狂。南準,我願為先鋒,替你斬去荊棘,助你一舉扳倒奸臣!”

雲柯說到動情處,雙頰泛紅,滿腔鬥志盡在眼中。懷王不得不承認,哪怕面對落竹再怎麼意亂情迷,心生憐惜,可是雲柯一來,自己就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無論如何,自己首先愛上的,都是面前這人,沒有云柯,也不會有落竹。

心頭一軟,不自覺就道:“好吧,我且試試,有沒有法子幫你解圍。實在不成,哪怕明日家宴上,我動用一下懷王身份,得罪一下二老……你可要記著我的恩情,來日報答。”

雲柯樂得一把抱住懷王,使勁拍他後背:“哈哈,南準,我就知道你這個朋友沒交錯!”

送走了雲柯,懷王又回到了落竹這裡。當日落竹在漱玉軒病起,便一直在這裡養病。懷王走進院裡,便見落竹坐在院子裡一把藤椅上,唇角含笑,看阿碧給花圃除草。當日他帶著下人栽種的花如今盎然生機,甚至有一兩枝抽出花苞。懷王輕輕走過去,把手放在落竹肩頭。那人一驚,下一刻已然笑出聲。懷王扳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雙唇分開,落竹往旁邊瞟了一眼,阿碧果然已經清場。懷王不准他往旁邊看,輕聲問他:“想要了麼?”

“我大病初癒,你要輕一點。”落竹的手順著懷王胸口滑下,解開他的腰帶。

夏日將去,立秋欲至,這小院裡的春情卻旖旎難盡。

事畢後,懷王也不急著從落竹身體裡退出來。他們多日未曾歡好,對彼此都有些意猶未盡之感。懷王坐在藤椅裡,叫落竹跨坐自己身上。兩人互相看一會兒,親一會兒,直親得滿臉都是口水,又用對方的袖子擦乾淨。落竹嫌棄地捏著懷王的袖子,道:“說,這上面有沒有沾著你舊情人的眼淚?”

懷王壞心眼地往上一頂,道:“不僅如此,還沾了他的口水……”他的手探下去,輕輕一捏,“和子子孫孫。”

落竹輕嘆一聲,拿開懷王的手,道:“王爺,我這輩子是不想子子孫孫了,你跟我一起,也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懷王盯著他小腹,唸叨:“你就使使勁,給本王生一個,又如何?”

“一個夠麼?”

“不夠不夠,怎麼也要十個八個。”

“要那麼多做什麼?”

“組個衛隊,保護他們母親。”

“對,你身為攝政王,想殺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真是得好好保護。”

“落竹。”

“什麼?”

“莫逞口舌之快,我們還是先生一個吧!”

阿碧端著一盤子水果,聽得院子裡聲音小了點,剛要進來,就聽自家主子很是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