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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落竹輕輕敲了這榆木腦袋一下:“我教你個法子,明天給你朋友解圍。”
巧設騙局
巧設騙局 第二日,懷王依約到雲家做客。雲柯的父親是先皇帝師,桃李遍天下,朝野內外皆受人尊敬。他與懷王很是熟悉,也曾在懷王小時候教導過他功課。故而懷王對雲老先生向來以師尊。
雲老到了晚年,功名利祿都看得淡了,只求個閤家安樂。故而兒子在外頭不管做什麼,他都不曾過問,反倒是哪天兒子沒回家共進晚膳他著急得很。
懷王下了馬,便見雲老攜全家老小等在門口。他趕忙幾步跨前,扶住雲老,道:“老師行此大禮,可折煞學生了。”
雲老一輩子循規蹈矩,當年的懵懂孩兒如今已是攝政王,若不迎到門前,雲老自己都要治自己個大不敬的罪名。懷王與雲老寒暄了一會兒,問過他生辰愉快,又問他身體如何,便一同往屋內走。雲老身體還硬朗,朝中掛著閒職,每月不多不少領著俸祿,很是舒心暢快。懷王應和著雲老的話,故意對身後那道著急的目光視而不見。雲柯無奈,只得輕咳來提醒,可懷王就是裝蒜,反倒是雲老夫人擔心兒子身體,問了幾句。
天色漸晚,院子裡點起明燈,白晝也似。雲老叫懷王上座,懷王自然百般推辭,你推我讓,最後變成雲老懷王共同上座。雲柯坐在懷王右手,此時也放棄給好友使眼色,自暴自棄一般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母親身邊的張家小姐。懷王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忽然舒坦許多,對雲老道:“老師,學生素知您不愛俗物,故而不敢用此汙濁之物髒了您的眼。好在,與邊關之時曾偶遇一個雜耍班子,裡頭的人個個身懷絕技,學生就把這個班子買了下來。今日他們也一同來到,老師可有興致看看他們的本事?”
雲老自然說好,底下人趕緊去辦,過了沒一會兒,便見空地上白煙陣陣,幾人就地滾出。
這個班子的人身段本領自然沒得挑,上午又經落竹點撥,一番戲演起來格外新穎好看。雲老看得連連讚歎,雲老夫人也不停誇讚。雲柯沒那個心思看戲,他看懷王。懷王也看他,不僅看他,還使眼色讓他看張家小姐。
雲柯順著懷王看過去,心頭大驚。
張家小姐美目含淚,竟是要哭出聲來。
這出戏出自山海經,講的是盤古開天地,平心而論,實屬上乘。不僅僅把盤古開天地的艱難表演得淋漓盡致,而且引人入勝,到最後盤古自分己身,將自己上身做天下/身做地時,更是悲壯得讓人感同身受。雲老嚴肅了一輩子,人家過生日喜歡看點喜慶的東西,可雲老卻更喜歡這樣的故事。雜耍班子演完了,雲老撫掌道:“果然王爺慧眼識英才。”
懷王示意戲班子莫走,道:“老師過譽了,不過機緣巧合。能得老師誇獎,也不枉他們演練多日。”
雲老點點頭,對底下跪著的那個演盤古的人道:“你叫什麼?”
那人大著膽子抬頭,道:“小的姓平,名平晉輝。”
雲老道:“你演得很好,該賞。”
平晉輝卻沒有謝恩,只是怔怔看著雲老夫人身旁的張家小姐。懷王佯作不豫,道:“平晉輝,雲老要賞你,你為何不謝恩?”
平晉輝不說話,只是貪婪地看著張家小姐,彷彿不多看幾眼,張家小姐就會憑空消失了。此時,在場之人就算眼神再不好,都能看出兩人有故。懷王順水推舟,怒道:“沒眼色的奴才,帶你出府,你卻如此給本王長臉?還不謝恩!”
平晉輝聞言,重重叩了一個頭,道:“雲大人,恕小的不敬之罪,小的不要賞賜,只想入府服侍。”
“你要入府?”雲柯驚道。
“回少爺的話,小的身強體壯,粗活累活皆不在話下,唯求入府,常伴……一個人左右。”他又叩了一個頭,張家小姐已然用手帕捂著口,低低哭了起來。
雲老夫人再看不下去,安撫著張家小姐,低聲問道:“斂眉,你以前,曾見過他?”
張家小姐低著頭,眼淚一會兒就浸溼了手中的錦帕。可她咬緊牙關,就是不說,雲老夫人又問了幾次,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平晉輝目中含淚,卻很是知足地舒了口氣。
雲柯再駑鈍,也明白了懷王的計劃,趕緊豎起眉毛扮兇:“平晉輝,你可知這位小姐是誰!”
平晉輝痴痴傻傻,只是看著張家小姐,嘴角緩緩升起一個笑容:“我只知道她叫斂眉,那時我以為這就夠了,後來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