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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阿碧輕輕嘆了一聲,落竹幸災樂禍問道:“我們要不要幫他解圍?再這麼下去,可就打起來了。”

阿碧一聽要打起來,興奮道:“先別管,看看這小哥能不能打贏他們。”

落竹就乖乖束手。

果然,少年換了桌子後,不僅大漢,書生也跟著怒了。他到底比大漢多讀幾年書,冷嘲熱諷道:“大哥莫要動怒,這少年大約是個聾子,聽不見你說話。”

店家哆哆嗦嗦給少年換了茶,少年還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斟茶。二人冷眼看了他半晌,嗤笑之後,坐回凳子上。本想接著聊,卻聽少年一聲冷笑,道:“我家主人教我,街上瘋狗亂吠,不必理會。”

得,成功打起來了。

少年自小在逐雲城長大,功夫自然了得,為人處事,也簡單得狠。除了逐雲城裡的城主和左右二使幾位舵主,就是皇帝在他面前,也不過是普通人一個。他單憑一雙手,屁股穩穩地坐在凳子上,不一會兒,已經跟二人拆了三四十招。這兩個人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功夫練了幾十年,卻沒想到自己連個少年都贏不了。越是動怒越是急躁,越是急躁越是草率,下手越來越重,不自覺用上殺招。

落竹拉著阿碧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看熱鬧,他們不懂這些招數,單純覺得好看。他們這麼覺得,別的人自然也這麼覺得,不一會兒,附近圍得水洩不通。店家膽小,叫小二飛跑著去報官。本地官府已由懷王接管,駐紮此地的,正是荀沃。荀沃一聽江湖人士打架,頭都大了。這種事最不好辦,江湖中人,不管吧,百姓不樂意,管了吧,肯定就結了仇怨。朝裡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他們不做什麼出格的事,一切就由著他們去了。

荀沃在縣衙轉了兩個圈,一跺腳,還是決定去吧。哪怕結怨,也好過日後王爺問起,落個不作為的名聲。

他自己武功了得,也就只帶了幾個貼身心腹過去了。還是去晚了,大漢和書生被少年最後一擊,打在地上,可真沒了再打的力氣。少年打得盡興,聽得有人高喊“官老爺來了”,也面不改色。

不過,他下一秒,就露出了一絲驚慌。

他想起,自己不是來打架的,自己要保護落竹,可落竹呢?

眼睛四下一找,便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落竹和阿碧。落竹笑意盈盈,說不出的好看。他心頭一跳,趕緊走過去,跪下道:“屬下失職了。”

落竹搖搖頭,扶他起來,頭緩緩抬起,那個笑容卻僵在唇角。

他看到了大驚失色的荀沃。

阿碧也看到了,但他比主子反應得快,趕緊拉著人的手,要推開人群躲回客棧去。荀沃怎能放他走,立即運起輕功,幾步到了跟前,就要抓落竹的手。少年不容他近身,兩人當場拆起招來。荀沃一邊格擋少年,一邊努力向落竹靠近。他知道,那肯定是落竹公子,如果只是長得很相像的兩個人,不會一見自己就跑的。

他忽然覺得落竹公子的死,像是一個大陰謀,報復自家主人的任性和不懂珍惜。

少年實在厲害,荀沃到後來已經追不得,只能招架著少年的攻擊,運氣叫道:“落竹公子!”

落竹的腳步停了一瞬,終於,一個閃身,還是消失不見了。

荀沃無功而返,到了半夜,還是輾轉反側。他實在忍不住,想把城裡每個客棧搜查一番,找出落竹公子,問問他,究竟如何死而復生。可是不行,這當口,搜查全城,只怕整座城會大亂。他這麼憋著憋著,快憋死了,天還沒亮,就在院子裡練功。季一長早晨邁進門,差點被荀沃的劍氣掃到,嚇了一跳,對同僚叫道:“一大早晨,這是發什麼瘋!”

荀沃見他來了,就知道懷王必定又有指示,收回劍,悶聲問:“王爺說什麼?”

季一長示意他進屋再說。二人進去了,不過幾句話,就把懷王的命令說完。季一長大老遠過來,也不僅僅為傳達指示,但他臨時決定,把那些事先放一放。咱們的荀沃心路寬得很,少有心煩意亂的時候,季一長促狹問道:“什麼事叫你大早晨在院子裡殺氣騰騰地練劍?”

荀沃長嘆一聲,把昨日所見對季一長說了一遍,說得季一長倒抽一口涼氣,問道:“你沒看錯?”

“一開始還不敢認,他如今比之前,可真是……怎麼說呢,如今可真是美人一個。可若是個不想幹的人,幹嘛見了我,嚇得要跑呢?況且我後來叫他,他那個反應,分明是承認了。”荀沃道,“你說,咱們要不要告訴王爺?”

草原遇險

草原遇險 季一長反覆思量,搖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