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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兵的王爺都未能手握兵權。懷王不出手則已,出手必不凡。既然魏明德發難,他豈有不接之理。短短十天之內,朝廷內部動盪不堪,前一天上朝的還是這些面孔,第二天,有些人卻已經變了。

懷王與魏明德的這場無關刀兵的戰爭,在後世史書多有詬病。這段日子,朝令夕改,偌大皇朝自亂陣腳,不可說不為後來蠻族入侵創造機會。

這都是後話。

落竹把東西收拾妥當,第二日便上了山。

他不願意呆在王府,一來是看見懷王,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算命的瞎子跟自己說的話,二來,他也不想留在這裡給懷王添亂。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還頂著個天下名妓的名聲,老在懷王身邊,說不定又被誰拿來當攻擊的武器。到時候,不僅懷王為難,他自己也噁心得要命。

朝政官員,他實在是噁心透了。

在山上住著很是舒服,氣候好不說,有花有草,很合他心意。白日裡,睡到自然醒,跟阿碧說說話種種花,也就到了下午。隨行帶了幾本書,願意了,就在院子裡樹蔭底下讀上幾頁,不願意,繼續床上躺著睡。

有一日跟著廚房採買的廚娘到山下村落辦置菜品,聽種菜的大嬸說自家孩子讀書不容易,走幾十裡山路到別的村學堂聽課。他回來想了想,自掏腰包叫人從山下請了個秀才,在宅子裡騰出個院子,給孩子們當學堂。孩子們走到他這裡可近多了,村裡人感恩戴德,就差立功德碑。

他倒是不惦記有什麼功德,他也不喜歡孩子,只不過他想起當年,他千方百計想學點東西認幾個字都不成,到了胭脂榭,因為沒本事沒相貌,只能從底下一點點做起。後來咬牙看書學寫字,這才漸漸好了些,客人們也都換做了一水兒的風雅之士。雖然有時候風雅之士在床上比粗魯之人更加可怕,但表面看上去的確冠冕堂皇。

於是下午便多了件差事——往學堂邊上轉兩圈。村裡孩子們不管懂不懂先生講的是什麼,一股腦都來聽。有些年紀太小不懂事,聽得煩了趁先生不注意從後門溜出來,把宅子逛了個遍。與落竹偶遇之時,還一副不知死活的樣,手裡頭掐著落竹精心栽培的花,溜溜達達哼著小曲兒往學堂方向走。

落竹怎能輕易放過他,他拎著孩子的手交給孩子媽媽,媽媽問明白是怎麼回事,簡直恨不得給落竹跪下。落竹倒也不打算真的興師問罪,可孩子小時候不管教好,指不定長大了什麼樣。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小小的舉動給自己留下了多大的後患。

後話暫且不提。

這天是個好天氣,微風陣陣,不熱也不涼。孩子們家裡大多趕著秋收,先生放了他們三天假,連帶著宅子也冷清了不少。落竹左右無事,便帶著阿碧到山裡走走。他們進山裡散步是常有的事,但走不遠,只在近前轉轉,今兒個走遠了些,卻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著居家常服,身邊只跟著一個小廝,正沿著崎嶇山路艱難跋涉。阿碧先看見前面有個人,一瘸一拐,好像斷了條腿,就叫落竹也看。這山裡平常很少有人來,山底下村裡人除非打草農活,否則不願意走這樣山路,山上零零星星有幾戶人家,又都住得遠。他好奇是誰腿腳不便竟然還到山上來,純圍觀態度看了半晌,跺腳。

“雲柯!”

雲柯回過頭,看見落竹很是驚訝,剛要說話,腿上一軟。要不是小廝在旁邊護著,只怕就摔在地上。落竹趕緊跑上去,幫小廝攙著他。雲柯連連道謝,他的小廝名叫雲銘,痛道:“少爺一定要自己上山,他身子嬌貴,這山路如此陡,沒注意摔了一跤,把腳給扭了。”

落竹無奈地嘆了一聲,扶雲柯坐下,叫他脫下鞋襪來看一看。雲柯很不好意思,但架不住落竹的眼神,還是乖乖叫小廝給自己把鞋襪除了。落竹對這些跌打損傷雖然略懂,但還是不如阿碧。阿碧以前處理落竹的大小傷口處理慣了,湊過來一看就知道:“雲柯公子先上冷敷,回去之後叫人弄付草藥,搗成糊貼上,三天就好。”

雲柯臉頰微紅,道:“多謝這位小兄弟。”

阿碧立即得瑟起來。

落竹剜他一眼,叫他跟雲柯的小廝合力將雲柯扶起來,道:“走吧,我帶你去我那裡坐坐,弄點冰塊冷敷。”

雲柯有些吃驚:“你那裡?”

“王爺給我家主子在這山上買了件宅子,離得不遠,走幾步就到。”阿碧說。

雲柯便立即露出很羨慕的表情,看著這群山繚繞,說:“我一直就想在這樣的山裡買一件宅子,過點閒雲野鶴的日子呢,沒想到被你搶了先。”

落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