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為僕
那些人打量他半晌,突然有人用驚訝恐懼到走了腔調的聲音喊了一句:“你是毒尊蕭無凌?!”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劈里啪啦”紛紛拔了武器出來衝著蕭方,神情緊張,彷彿要背水一戰。人群寂靜,竟有一少年“哇”的嚎哭:“我不想死。”卻被他哥哥捂住了嘴,拖到了人群中。
蕭方忍不住“哈”的笑了一聲,連忙用袖子捂住臉,上前兩步躬身而立:“主子,他們不肯隨小人離去。”
沈灝早在那邊看得分明,此時假裝道貌岸然上前安撫群俠道:“諸位莫驚,此人曾經確實是無量毒尊蕭無凌無措,然而之前已經伏法,被我收服。念他真心改過,故而留在身邊做一僕從。”
“僕從?”眾人開始是不信的,卻瞧見蕭方一身粗布衣服,打扮的樸素之極,且神情謙遜恭敬,確實沒了之前的張牙舞爪之姿態,方才遲疑著緩緩收了手中的兵器。
遂有人捏了鬍子,唏噓感嘆道:“盟主不愧是武林至尊、正義俠士,不但能將蕭方這樣的魔物收伏,還能心腸慈悲饒他不死。”
眾人附和點頭,皆道武林盟主神通廣大。有大著膽子的便開始對蕭方品頭論足,議論紛紛,言語之間彷彿已不當蕭方是個活物。沈灝亦不阻止。那些人大了膽子,越說越過分,已將蕭方貶值塵泥般低賤。
蕭方垂首而立,也不氣惱,只溫和微笑。
待說到無趣的時候,幾個人方才跟了蕭方出去,路上的那種鄙夷眼神更是不用說了,似乎人人都恨不得來痛打落水狗一番。
蕭方送了人出客棧大門,走回來時,有人在屋頂道:“若是江小花在,非把他們的舌頭都切下來不可。”
“可惜他不在啊。”蕭方笑嘻嘻道,“何獨舞,下來。”
接著,便有一位跟江小花打扮類似的人自房梁飄落,跪地抱拳道:“屬下何獨舞,拜見毒尊。”
“好久不見你了,小花兒呢?”
“小花兒在分舵看守那株胭脂頭陀,故而由我代職。”
兩人說了不到三句,便已經到了沈灝所住院落前,何獨舞遂隱匿了身形,只剩下蕭方推門而入。沈灝正坐在廳內閱讀野史小說,看的彷彿津津有味。蕭方在下首等了許久,也不見沈灝有動作,他也不惱怒,笑著去熱了壺水,給沈灝將茶杯沏滿,又等了一會兒,沈灝方才放下書看他,笑問:“這十來日不見,可是過的舒服?”
蕭方撩起衣襬,規規矩矩的跪地叩首道:“主子,小人不在您身邊侍候,還真是不習慣之極,難受的很,怎舒服的起來啊?”
“你想我?”沈灝問,“想我什麼呢?”他伸手意識蕭方靠攏,蕭方機靈,便那麼四肢著地爬到了沈灝腳下。沈灝早被他這樣撩撥的動作,弄得心口一顫,便已經回憶起他那幾日夜裡不加拘束放|蕩大膽的動作呻吟。
“你是想這裡……”他探手撫上蕭方的眼眸,壓著他的睫毛,感受蕭方的眼珠子在眼皮下的顫抖。
“亦或者是這裡……”手指緩緩移動,至蕭方的唇上,探進去,蕭方已然乖巧順桿直上,舔舐的嘖嘖有聲。
“還是這兒?”他抬腳踢了踢蕭方兩腿中間,笑問。
蕭方睜開眼睛,彷彿要勾引他似的,眼波迴轉道:“皆不是。小的想念的,乃是主人……”說著,手已經不老實的爬上了沈灝的腿,至雙腿之間,彷彿已經急不可耐。
沈灝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他初識情|欲的滋味,恨不得每日拉著蕭方大戰三百回合,只是他畢竟是沈灝,終究還是沈灝……若是沈灝又怎麼會被蕭方輕而易舉矇混過關?
他已因了自己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幾分情緒不耐起來,猛然抓住蕭方的手,用力一捏,蕭方臉色已立變。
“主、主子?”蕭方楚楚可憐,茫然無措,彷彿真是無辜的奴才。
沈灝無視,只扯開他的袖子道:“你這指甲,又長了。”那黑色指甲霍然又長至捲曲。
蕭方垂眼道:“奴才這指甲,三日一寸,長的太快。”
沈灝沈默了一會兒,道:“拿我行囊過來。”
“是。”
蕭方起身去拿了沈灝的行囊過來,沈灝接過後,在內翻出一個小錦囊,開啟來一看,乃是一柄鋒利小巧的金色銅剪,以及一隻銼子。沈灝抓著蕭方的手,又仔細為他剪掉指甲,隨即用那銼子將指甲磨平,末了道:“以後每隔三日,便提醒我為你剪指甲。”
蕭方抿嘴笑道:“多謝主子體恤下人。小人記得了。”
沈灝冷冷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