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下看過他一眼的麼?”
徐環傻眼了,立刻耷拉了腦袋,一副要死了的模樣。
離風朝政未亂,溯溪也未強佔其邊境,如今又有衛陽坐鎮扼狼城,更有傳說中的琴仙壓陣,朔狼大軍不敢異動,灰溜溜又撤了回去。
衛陽見戰事平息,便帶著樂琴回了將軍府居住。也未給樂琴另外安排住處,只讓他和自己一間屋子裡睡了。
晚上兩人梳洗已畢,衛陽急急拉了樂琴上床,纏纏繞繞間顯是求歡之意。
樂琴一指桌案上擺的瑤琴道,“五年前定下的約定,你若能彈出流觴,我便允你如何?”
衛陽大樂,裸著上身就坐到了桌案前,伸手便彈撥了一曲流觴。
樂琴躺在床上聽著,唇角含笑,等衛陽彈完點頭道,“倒真下了功夫。”
衛陽自得地挑起眉頭,重新回了床邊,摟著樂琴道,“能入琴仙法眼?”
樂琴點頭道,“自是不錯的,一首滿是離愁別緒的曲子愣是被您彈出了金戈鐵馬的味兒來,這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胸懷,自然沒人及得上衛大將軍的。”
衛陽知道他在打趣自己,當下將人撲在床上道,“好啊,居然敢嘲笑本將軍,看我怎麼收拾你。”
樂琴也笑鬧道,“前番也不知是誰說願意嫁我,你敢忤逆為夫,看我收拾你才對。”
衛陽按著樂琴在床上,眸子深沉了許多,“那好,便看看是誰要求饒吧。”
(省略部分)
第二天一早,樂琴只覺得身上微有些睏乏,卻並不很痛苦,方知衛陽自誇所言非虛。心裡有些不甘卻又無計可施,只想著以後要看緊了不能再讓他染指他人。
衛陽向來有早起練武的習慣,便是今天也沒耽擱,此時並不在房裡。
樂琴自己披了衣服下床,揉了揉酸困的腰,推門而出。
府裡的下人見了樂琴紛紛問好,儼然是將他當了主子看待。樂琴尚記不住所有人的名姓,只能笑著算是回應。到了院子裡看見衛陽正在練拳,便靠在一旁樹上看著,見他赤著胸膛全不畏寒,一身健碩肌肉看來很是讓人心動。
衛陽收了拳走到樂琴身邊,先是試了試他額上溫度,見並未發熱方安了心,拉起他的手道,“一起去吃早飯吧。”
兩人手拉著手到了廳裡坐定,一起用了早飯,還不等吃完,忽聽得管家來報,徐環跪在府外,說是負荊請罪來了。
衛陽暗暗奇怪,和樂琴一起去府外看了,果然看見徐環裸著上身,揹負荊條,跪在府門外。
“徐環,你這是做什麼?”衛陽開口。
徐環卻對著樂琴一個頭磕了下去道,“樂先生,徐環粗人一個,口無遮攔,前幾日冒犯了先生,罪該萬死,您大人有大量,打我一頓,便原諒了我吧。”
衛陽疑惑地看向樂琴。樂琴也暗暗納罕,依著前兩日徐環對自己的態度,該是很討厭自己才是,總不至於知道了自己就是衛陽原來喜歡那個,便轉變這麼大吧?當下也只是道,“徐將軍這不是要折殺我麼?快起來吧。樂某人沒那麼小氣。”
徐環卻仍是跪著不起來,嘴裡道,“先生,您還是打我一頓吧,不然我心裡不好受。”
樂琴虎著臉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歸天跪地跪君王父母師長,你跪我作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有逼著人打你的道理?我說不怪你就是不怪了,你起來吧,守好這扼狼城,守住這江山百姓,便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了。”
徐環這才起了身,低著頭道,“多謝先生教誨。”
衛陽帶著樂琴在扼狼城裡逛遊,城中百姓看見了無不對兩人行禮問候。
樂琴笑道,“你在城中很有威信嘛,百姓都這麼愛戴你。”
衛陽神色複雜地看了樂琴一眼才道,“他們問候的是你。”
樂琴愕然,指著自己道,“我?”
衛陽點點頭,“我是朝廷的將軍,帶兵打仗本就是分內之事。他們平日雖然也敬重我,卻並不會這麼殷勤。五年前你一人獨抗朔狼十萬大軍,你才是他們心目中的神。”
樂琴不由莞爾,“當時真沒有想那麼多,我也在城中,若城破了,我也是隻有一死,所以才去一試。”
“無心為之,才叫傳奇。”衛陽摟著樂琴的腰,“正如你救我,一如我愛你。”
樂琴並未過於抗拒,反而打趣道,“將軍說的情話越來越動聽了。”
身邊百姓看著兩人親密的身影,都只是會心一笑。扼狼城的兩個保護神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