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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身上游走,想也沒想,一個名字從司雷口中吐出:“乾坤斷離!”

力量如脫韁的野獸自司雷身上湧出,這一次沒有地動天搖——此氣一出,天不斷向上升,地則顫抖著下沉。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司雷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流也被硬生生地分成兩半,一半衝向頭頂,一半沉入足下。

白鷹第一個倒在地上,司雷心安,放鬆下來,倒在地上。姬筮嘴角溢血,落在身邊,將他擁入懷中:“小白龍,你……”“不許走,這一世你我都不是為天下而活,我們是為了彼此而活。”他固執地抓住他的手。姬筮搖搖頭:“召神術才運到一半就強行收回,我體內靈氣衝……已經沒有為天下而戰的能力……”

“傻子,你剛剛不那樣做,他還可以和敵人同歸於盡,現在只能任人宰割了。”初花輕輕嘆道。司雷傻了,自己剛剛毀了幽雲……

“無所謂了。這一世我依你便是。”姬筮抓住他的手。司雷徵徵地望著他:“你想起來了?”姬筮輕笑:“乾坤斷離都使出來了,我還不知道?”隨即臉上又漫起淡淡的惆悵:“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天天夢到一位女子,她在溪邊吹笙,她在桃下讀書,不過,夢的最多的還是在重慶的釣魚城,為我使出一招乾坤斷離……”

“雖然輪迴流轉無常,我們還是相遇了……”司雷倒在他懷裡,舒展地一笑,閉上眼睛,“各位,請送我們上路吧……”姬筮也閉上了眼睛,抱住他。

數位青甲已拉開了弓。再有一刻,兩人就將變成刺蝟!

初花眼睛動了動,還是沒開口。

“住手!”幻頓從地上支撐地起來,他已經恢復人形,只是身上血跡斑斑。眾人愕然,他為什麼要為剛剛的敵手求情?幻頓沒有理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請任何一個人:他已經站不起來了,還是用手一點點挪到姬白二人面前,身後拖出一條鮮明的血跡:“睜開眼,我要問你倆一個問題!”

二人依言。“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愛他,雖然他是異族,那怕為你的父母不容,你也寧願為了他背叛你的父母,甚至是你的民族!”幻頓問道,額頭上竟因為緊張而落下一顆冷汗。“只要不違天下,要我去做進攻關內之類的漢奸之事,我願為他放棄一切。”姬筮抱緊司雷,如是說。

幻頓的額頭上再也沒有汗,只是一顆又一顆的淚水,從他冷酷的眼中滾落。“既然如此,就成你所願!”幻頓撥刀,用的卻是刀柄,生生捅在姬筮的琵琶骨上,只聽得喀喀兩聲,姬筮冠絕天下的筋骨就此盡廢,“我廢去你全身功力,讓你永遠離不開漠北。”

“你?”姬筮捂住傷口,恨恨道。“若蒙古諸部從此有任何加害此二人之行,我必辭官,永不再取!”幻頓道,然後絕然轉身而去。

不知為什麼,當他消失在視線之後,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一串掉落的淚……

喀喇泌帳中一下子躺了兩個病號。

奴隸醫生道:“老王爺,姬公子的傷不傷性命,只是從此武功盡廢……至於乞顏幻頓,只怕是連性命也……”

烏炳安擺擺手:“我也知道是這個結果……”“老王爺,幻頓一族體質特殊,也許有救也說不定,要不你再去求求小黑燕吧,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小黑燕?”守在姬筮身邊的司雷一下子驚訝了,“拖阿,你也知道那位幻頓的事麼?”

“孽緣,孽緣!”烏炳安嘆了一句,又問道,“姬公子,今天他問你那個問題,你真能做到?”“是!”姬筮說得斬釘截鐵。

“我總算不用擔心你們會步玄燕和為龍的後塵了……”烏炳安長長舒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烏炳安是蒙古第一才子,從前,有許多人到他門下學習,其中包括了一隻小幻頓。所以他叫他師父。

玄燕是一個孤僻的孩子,卻長得非常美麗。當時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長生天將蒙古人所有的智慧都給了烏炳安,將蒙古人所有的美麗都給了乞顏玄燕。

烏炳安曾經懷疑過玄燕是不是小時候被人性侵過,才會如此孤僻?無意間,一個神神秘秘的人進入了烏炳安的眼線:那個人大概三十歲,比玄燕大一半,卻總是偷偷跟在玄燕身後,默默看著他。

烏炳安相信這就是始作俑者,於是他將這個男子綁了起來,先用狠狠招呼了他一通,再把玄燕帶到男子面前:“小黑燕,師父給你出氣了,以後不要這麼悶了!”玄燕卻在看到男子的一刻脫口而出:“鳥津君?”男子勉強抬起頭:“蒙古竟有如此招呼客人的奇妙風俗,真是令僕大開眼界……”

自從拜入鍾近文門下,烏炳安第一次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