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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扎西德勒發力了!

天邊突然飛來一道金光,生生削去扎西德勒的頭!

一招斃命,那人是誰?眾人已經憤怒:敢在他們面前偷襲!

索雲博睜開眼,扎西德勒身上插著一把刀,上面刻滿對他人來說陌生對他來說卻是無比熟悉的符號——薩滿的符號。他徵徵地轉過頭,對著天上喚了一句:“額吉……?”

原來是母親,母愛是可以被原諒的。眾人的臉色一下子緩解下來。

金光飛處,天光破雲,射向草原,一個人在天光之中慢慢飛下來,他的腳上沒有踩著神鼓——他背後長著一雙用於飛翔的翅膀,比草原上任何一隻雄鷹的都要強壯:他額頭長著一對高高指向長生天的鹿角,比森林中任何一隻雄鹿的都要優美。

他的眼睛明亮如火,目光流轉,所到之處彷彿剎那間開滿灼然動人的紅蓮。

“俱鷹、鹿之靈,紅眸如火,這才是幻頓的真正姿態。”烏炳安道,“伊金,你根本對幻頓之事一無所知,就敢飼養小幻頓,沒等到他成年就上戰場,值得肯定的只有勇氣而已。”

幻頓從天而降,落在索雲博面前。

“額吉?”索雲博抬頭,眼中竟滿是淚水,“是您麼?我的名字是索雲博……”

母子相見,有比這更詭異的行為麼——孩子竟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那一個孩子的名字不是父母贈送的第一份禮物呢?

幻頓身材纖長,五官絕豔,比之初花不遑多讓,兩者隱隱有相似之處。

“是他?!”人群中,初花失聲道。

可惜,這樣一位美人,神色卻絕冷,正是應了一句話:豔如桃李,冷若冰霜。

幻頓只是撥出了那一把刀——他沒有回答索雲博的任何一句話。索雲博的眸子裡閃過深深的失望。幻頓收刀入鞘之後終於開了口:“你還不知道我是你阿爸麼?”

原來如此,他是在討厭自己以為他是受。索雲博喜極而泣:“阿爸!”“這才算對了。”索雲博剛想答話,身子卻僵了。

異象突生,一絲紅光自他身上逸出,然後越來越多。紅是蒙古人所喜愛的顏色,這景象雖然詭異,卻讓眾人隱隱感到興奮。紅光凝成一朵朵璀璨的火花,將索雲博整個包起來。

“成年……他成年了?居然這麼小就成年了?”烏炳安吃驚地說不出話。

“索雲博成年了!”喀爾喀人一齊歡呼起來。

果然火花一點點褪去,露出頭長九叉鹿角,背生十米雙翼的索雲博。他睜開眼睛,瞬間,長生天上的太陽彷彿失去了光彩。

眾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之威,除了他的父親,蒙古高原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勝過他。

幻頓的刀,正是在此刻出鞘!一刀削去他的鹿角,一刀削去他的鷹翼。兩道刀光之後,索雲博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他剛剛才成年,根本沒有能力抵抗父親的攻擊!

“角與翼是幻頓靈力流轉的樞紐,一旦削去,不僅會失去全身靈力,更會要你的命。別了,一個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錯誤!”幻頓漠然道。

“你——!”伊金氣憤得雙目發紅。幻頓的刀還沒有收鞘:“你可以過來與我一戰——為索雲博不平的人都可以過來和我一戰。”

伊金竟真的向前走去。“舅舅,請止!”初花伸出一隻手攔住他。“他殺了你的弟弟啊!”“他是我們的國師!”初花的眼中,竟充滿了自信。

幻頓轉過頭,在看到初花的剎那間色變:“是你?!”初花拿出一面鏡子,放在手心中給他看。

“八尺神照鏡!”姬筮低呼道,“竟然是久已絕跡的八尺神照鏡?!”

“你果然是,好吧,我會成為喀爾喀的白衣薩滿,至到你完成你母親的心願為止……”幻頓如是說,話音一轉,又厲聲道,“但今天索雲博是非死不可!”

血泊中的索雲博漸漸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伊金的身子越發顫抖,腳卻踏不出一步。終於,連索雲博鼻間的呼吸也慢慢停了。

“如果是我呢!”一人終於站了出來,和幻頓正面對抗。這個人來自喀喇泌一方,卻既不是司雷,也不是姬筮。他是烏炳安。他比另兩人更有力,一看到他,幻頓的刀“碰”地掉在地上:“師……父……”

烏炳安臉上燃燒著怒火,沒有回答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抱起索雲博:“孫兒,這裡就交給你了。”語畢,帶著索雲博回到自己的帳中。

爺爺是那人的師父?司雷暗暗猜想,也許他看在這一份情上會幫助自己開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