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他?”“嗯……”“因為仇人的仇人就是盟友?”初花道,他的下一句話會是什麼?
然而他沒有了下一句,只是靜靜地走了。夕陽為他新增上許許多多的寂寞。
司雷從沒有這麼強烈地想了解一個人,大汗的影子忽地一下從初花身上消失了,他想了解的只是初花,這個在滿地夕陽殘照裡行走著的男人。很快,他就有了機會——喀爾喀王爺要召一位江格爾奇。
江格爾奇就是蒙古的雲遊詩人,司雷從小就精通蒙古的各大神歌,易了容,很快地應徵了。讓他喜悅的是,應徵他的人不是伊金而是初花。
他被人引到了一個帳內,初花正靜靜地躺在裡面,神色有些憔悴。這說明他不設防,他在司雷面前如此展現自己的脆弱。“你坐在我枕頭邊,靜靜地為我講故事吧。不要其他的……”初花偏了一下頭,淡淡地道。
天啊,他此時就像一隻剛剛出生的小羊羔一般。司雷用自己聽話的行動呵護著他,他坐在他身邊,給他講起了故事,這些故事是多年醞釀,流傳下來的,就像大地裡長出玉一般,他們是深厚的蒙古土地中長出來的故事。
司雷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初花問道:“什麼了?”“你聽得入神的樣子真好看。”“你多看看吧,我正在回味呢,不用你再接著講了。”他說著閉上眼睛,砸砸嘴巴,就像一隻剛剛吃了奶的小狗兒。
司雷看著他,心中說不出來的舒服。
一個人來到司雷身邊,悄悄地說:“你可以走了。”司雷反問:“下一次什麼時候再來。”“不用再來了。一位江格爾只用一次。”他笑得有一些深意,司雷心中一個顫抖——這才是最好的防範方式,比什麼精心檢查要有用得多。
回身一看,初花已經睡著了,想來對自己的離去毫不在意。
司雷回到帳中,一甩自己的偽裝,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