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出來,又突然和我攤牌……莫不是千葉門的萬門主有什麼計劃?讓我猜猜……白衣教的駐地突然起火,可是我們還沒有在武林裡揚起惡名,現在不是剿滅我等的時機,明日是萬年青約好和武林白道會面的日子,他人卻困在此處,所以今天,他該不會是想救走赫連思齊吧?”
金珠子的眼波閃了閃,冷笑說道,“與其問我,不如一會你親自問他。”說罷突然伸手向毓鍾靈手腕捉去,後者下意識躲閃卻被他手腕一轉再次捉住,毓鍾靈苦笑著說,“原來你會武功呢。”
“我也闖蕩過江湖,自然是會武功的……”
“那麼那一日,你怎麼不反抗?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也想我對你那麼做?”
金珠子冷著臉將人反手按在牆上,目光像刀鋒一般想要將毓鍾靈割成兩半,“我為什麼不反抗?那是你白衣教的駐地,我要是表現出來會武功,豈不是要被你的信徒們亂棍打死?你不用提醒我要報仇,那日的恥辱,金珠子銘記在心。”
“恥辱嗎?沒想到珠兒這麼恨我呢。”毓鍾靈仰起頭看著巷子兩旁的瓦片,突然又不那麼虛弱了,“珠兒你真是一點也不關心我啊,你記不記得我說過,小時候我身體不好,後來又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好的?”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真是無情啊,”他眯起眼睛十分放鬆的說道,“從小開始每天浸在毒水裡自然會病弱,適應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只是啊,從那以後,我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副毒藥,和我接觸久了的人都會慢慢的病倒,所以我沒有朋友,下人們也不敢接近我。”
他就著這個姿勢勉力回過頭去,月光照在巷口襯得他的膚色不正常的白,“珠兒,我每個月都會在你的飯菜中加入避毒丹,你應該……從來都沒吃過吧。”
金珠子臉色一變,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從小腹之中湧了上來,頓時冷得他全身一陣哆嗦,毓鍾靈十分自如的掙脫開他的手,蹲下來像往常一樣將他小小的珠兒攬在懷裡,有些憂愁的說道,“如果你肯好好陪著我,我就給你解毒好不好?我不計較你是千葉門的細作了,不過我得把你關起來,不讓別人找到你……”
“毓鍾靈……”金珠子冷的牙齒打顫,眉毛上開始凝結出霜色,他狠狠地瞪著抱住自己的人,突然說道,“這毒既然中了,又何必要解?老子不怕死,可老子怕和你朝夕相處!”說罷他一咬舌尖,集中起全身的力量將毓鍾靈整個人推了出去,後者立刻起身,抬眼之際卻看到一道黑漆漆的鞭子夾著風狠戾的迎面襲來。躲閃之間,倉皇爬起,好不容易定下神來,才發現巷子裡只餘下自己一人。
述王野闖入房間的時候,丁零陵正坐在桌邊上悠閒的喝茶,雖是冬日,屋子的窗戶卻大敞著,剛好可以看見不遠處屋頂的火光。
“教主,”丁零陵笑著放下茶杯,佯作驚訝的樣子問道,“外面是誰放的火啊?怎麼這麼亂?”
述王野盯著他,冷冷說道,“你居然沒走?”
“瞧你說的,零兒對教主一心一意,走能走到哪裡去?倒是那位新來的赫連公子可要您多操心了,我看他啊,未必將您放在心上。”
他這話出口,述王野眯起眼來,“原來如此。”說罷轉身便走,邁出兩步後卻又停了下來,對大門口的侍衛說道,“將丁零陵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接近!”
丁零陵聽著他這番話,歪著頭,由衷的笑了起來。
赫連思齊喬裝成白衣教徒跟著乜風暘和那白衣人離開,一路上居然暢通無阻,讓他心裡不由顫了一下,武林白道不知道白衣教的事情,不可能事先在此埋下這麼多的暗樁,那麼來營救自己的到底是誰?
他將視線挪到那白衣人身上,頓了一頓,終於開口叫道,“乜大俠,請留步!”
乜風暘聞言,回頭皺眉說道,“赫連公子,有事出去再說,時間緊急。”
“還是先將事情說明才好,”赫連思齊停下腳步說道,“乜大俠若是被奸人所利用,那麼赫連豈不是要才離狼窩又入虎口?”
“這話是什麼意思?”乜風暘冷冷說道,“我受人之託,營救赫連公子,反倒成了要坑害你嗎?”
“赫連並無此意,只是時局關鍵,不得不防。”他將目光轉向一旁垂首不語的白衣人,“煩請乜大俠介紹一下,這位俠士是誰?”
那白衣人抬起頭來,赫連這才發現他面色枯黃,臉上僵硬,明顯是帶著人皮面具的,白衣人抬起手,緩緩覆在臉上,從邊上將一層薄薄的東西撕開,赫連已經猜到面具下無非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