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要用的水,仔細地研究過它的化學成分,經大夫集體表決,確定了對人體無害,反而有生肌養顏活血解乏等等諸多好處,那之後,瑢鳩自然不會客氣了!
後來,當瑢鳩發現浴池中練功事半功倍,便也給二十四使另造了幾個浴池,同樣地溫泉同樣的寒鐵管道。再然後,江湖中便出了這數十個絕頂高手中的絕頂高手,一個個眼高於頂,看別人的眼光就好像看豆腐做的……這個,也算人之常情,畢竟這世上百多十歲的有數高手,也不見得能傷他們分毫,他們就算骨子裡再謙遜也會冒出一點傲氣。到後來管著瑢鳩的這些人,若真下了心思,瑢鳩還真拒絕不得。提起此事瑢鳩就生氣,心裡磨牙忿忿然地哀嘆〃此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已經事半功倍了,人家偏偏就能事半幾十倍……能比麼?!
瑢鳩和流水兩人是和衣下水的……反正是活水,不斷流動的。
腿有些不妥,流水心悸了一下,連忙伏在瑢鳩的胸前,遮擋住有些驚惶的表情……忘記了!竟然一時忘記了!用的是最好的生肌霜!可是,還是有痕跡的吧?!
瑢鳩摟著流水坐在浴池中的玉階上,笑著問:〃想我了吧?!你的心跳的好快!不用那麼激動。。。〃邊說著,邊拉開流水的腰帶,一層一層地脫著。
每脫一層,瑢鳩都會停下來,細細地吻流水一會,然後伸出觸及下一層,流水的心便顫慄一下,小腿肚漸漸繃緊,指尖不自覺地勾起來。
只剩下小衣,瑢鳩又和流水交頸纏綿了一會,然後細細地撫摸流水受傷的那條腿……
許久,瑢鳩不言語,面色僵冷,流水悲傷地注視著他的臉,瑢鳩也在看著他,臉色很不好。流水緩緩地滑出他的懷抱,雙腿彎著,向池底滑著,有下跪的趨勢……
瑢鳩一直寒著臉看著,在流水膝蓋即將著地的那一刻,猛然伸手拉住他,重新扯入自己的懷抱!
流水低垂著頭,柔軟如瀑布般的黑髮此時溼淋淋地垂在耳邊,擋住側臉。
〃你在害怕什麼?!〃瑢鳩的聲音很輕,也很壓抑,〃我是在生氣!又不是氣你!我只是生氣有人竟然傷害你!又不是責怪你什麼!這個傷口,總不會是你自己弄上的吧?!〃
流水抬頭看看瑢鳩,溫柔地笑了一下,憂鬱的理性。
瑢鳩其實是在笑,只是笑得很僵硬,很勉強……任性慣了的人,習慣的本就是隨心所欲,瑢鳩雖然也有處世時不得不用的另一張圓滑面孔,到底也不是用來對付情人的。
所以此時,瑢鳩的笑容,〃擠〃得很辛苦。
流水伏在瑢鳩胸前,無意識地轉著瑢鳩衣服上的盤扣,低眉順眼。
瑢鳩其實,心疼的滴血,惱火的冒煙。
。。。
想剛得到流水的那會,自己恨得發狂,拿根鞭子抽得滿屋狼籍,也沒有哪一鞭真落到眼前人身上的!嘴裡罵的再難聽,就算綁著鎖著,強迫他跪著。。。卻始終不捨得傷到他。那時瑢鳩還不懂得,心靈的傷害比肉體的傷害更難以癒合,那時瑢鳩一直氣自己,氣自己不夠狠。後來捉摸了許久,終於學會了刺青,在自己腿上刺了條青龍,還算滿意,於是捆了流水壓在他身上刺繡,時不時揪起他的長髮,看他咬著毛巾疼得蹙眉輕顫的樣子,瑢鳩就覺得很爽,爽的心疼,然後衝下樓去,一邊大罵自己沒出息,一邊逮著院子裡的沙袋狂打,拳拳出血。。。
十幾歲的少年,二十來歲的靈魂,都是正歹毒兇狠的時候,要多爛有多爛的性子,要多壞有多壞的嘴!話有多傷人就多傷人的說!然後轉臉就拿桌子出氣!卻賭著一口氣,看怎樣才能讓自己佔半分上風。愛,什麼東西是愛?!恨,什麼東西是恨?!正年少氣盛,爭強好勝的當口,腦袋裡兇騰騰的火焰,就為爭那半口氣而活!
……你不是高貴麼?你不是視人命如草芥麼?你不是不在乎一個孌童的生死麼?……好!很好!好得很!你以為你是什麼?!你知道你自己是什麼嗎?!你也不過就是南臻國送給我玩弄的孌童罷了!少爺我高興了,把你當寵物耍耍!不高興了,你***就是我洩憤洩慾的娼妓!你不是習慣姬妾成群地麼?!好得很,等少爺我膩味了,自然會放你去嚐嚐別的男人的滋味。。。
出口傷人!瑢鳩從來都不知道傷流水最重的竟然是言語!
流水可是真真正正的十來歲少年!還不懂生的含義,本能裡是死亡的恐懼!在性格養成年代裡,流水學會了下跪學會了求饒學會了悲傷學會了哭泣。。。偏偏瑢鳩是個反覆無常的真小人!讀書寫字、練功學琴,樣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