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眼看著青蔥華容頭上就能開出血紅花,韓朗又巧妙收勢,改送為甩,將華容推倒在地。

華容四腳朝天,背向地跌,落地還枕著那個爛木魚,這回乾脆一口氣接不上,昏了。

韓朗氣得揪揉自己眉心,切齒磨牙,“又裝昏!”說完,跨步衝過去,攥起華容的衣領,就想抽巴掌。眼見華容的臉又癯瘦了許多,想他必定是守靈這幾日吃了不少苦,手便硬生生地擱在半空,語氣保持著冷漠,“不醒,我割了你的舌頭。反正留著也是擺設,沒屁用!”

華容悶咳了兩聲,回喘幾口氣後,翻翻不大不小的亮眼,疲憊一笑,無力手勢,“王爺吃醋太兇了。”

“誰吃醋了?那個不舉的禿驢,小腦沒用,大腦也廢。傻子都聽得出有鬼!”

“是不具。”華容好心地用手指在地上書寫指正。

“你吞了那紙片!”韓朗看不都不看字,想想心火又騰起,可再不捨得大大出手,怕自己沒了輕重,只有擰華容的耳朵。華容側歪著頭,人倒精神,還是喜滋滋地動手解釋,“我沒看啊!大概送我的肉麻情詩。”

“好好好!我這就找到那個不要麵皮的不具,教他下輩子都舉不起。”

韓朗果真起身,卻被華容拉住,一眼就瞧出他想告戒什麼。“做什麼?我能叫流雲明日假扮侍衛充數,就不信弄不出個不舉和尚出來。”

華容嘆氣,手語再次糾正:“是不具。”

韓朗不理,華容又拽韓朗的袖子,韓朗低頭,華容吃疼指自己的耳朵。

“要我拿刀割你耳朵下來,明天叫華貴給你紅燒補身?”韓朗話帶威脅,人卻坐了下來,幫華容揉發熱耳朵。

“你猜哪個相好送你情詩?是林落音,還是那投靠了我大哥的楚陌?再說那個舉不起的,保證讓他小腦塗地。”

華容眨眨眼,撇嘴在地上寫下三字,“林落音。”

風起塵灰散開,那三字也跟著消失不見。華容聳肩笑看著地面,不語。韓朗盯著華容,倏地擰了下華容的大腿,擰好再揉。

兩人彆扭了大半夜,天光開始濛濛。西窗終於有人來扣,“主子該動身了。”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三章《【一受封疆】》殿前歡ˇ第二十三章ˇ二十三章

“主子該動身了。”外頭西窗又叩。

韓朗起身,站在窗下,伸了個懶腰:“我準備去遊山玩水,順便野合,華總受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華容打手勢,很認真比劃自己很有“性趣”,一邊扶著腰立起身來,站到韓朗身後。

西窗這時突然叩得緊了,外頭那人聲音急促:“主子趕快,外頭好像來人。”

天這時還未大亮,韓朗乘夜翻出西窗,伸出一隻手去拽華容。

華容上身掛在視窗,腰還是硬的,腿也仍舊使不上力,就象根死木頭一樣卡在原處。

韓總攻一夜貪歡,居然不能將他拔起,只能眼睜睜看著院門被人撞開。

凌晨霞光破曉,那人一身暗銀色長衫,步伐急促卻仍不失優雅,居然正是韓焉。

機會稍縱即逝,韓朗再沒有猶豫,一翻身上屋頂遁走。

而華容仍然象根木頭,掛在視窗,探出半個身子,衝韓焉咧嘴一笑。

韓焉走近,仔細打量他,手裡也有把扇子,啪一下打在他額頭:“華公子這是做什麼,掛視窗賞月?月亮已經落啦!”

華容伸手,示意自己不能回話。

韓焉抬頭看屋頂,揮手示意隨從上屋頂去搜,一邊側頭撇向華容:“華公子可以比手勢,我能看懂。”

華容訕訕,比劃:“回大公子,七天已過,我來觀賞日出,順便吟詩作賦。”

“吟詩作賦?”韓焉失笑:“華公子比來聽聽。”

華容扭捏,艱難地從視窗爬出大殿,咧嘴乾笑。

屋頂的隨從這時下來,附耳韓焉:“屋上的確有人,不過已經走了。”

韓焉的臉色頓時黯沉,抬手理袖子,冷哼:“華公子真在吟詩作賦?還是在夜會韓郎?”

“是在吟詩。”華容比手勢,委屈蹙眉,走到院裡,撿根枯枝開始寫字。

“寵辱不驚,後庭花開花落,去留無意,前門鳥進鳥出。”

寫完這句之後他繼續幹笑,比劃:“我不學無術,作個賦也作得勉強,大公子見笑。”

“後庭花開花落,前門鳥進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