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都不順眼,那我豈非永遠都回不了正氣門?那個時候,不知道有誰能行個好心,收留我呢?”
凌飛羽看著他,原本繃得緊緊的臉上透出驚喜。那一點點喜悅迅速擴大,令他的整張面孔都放出光彩。他小心翼翼的問:“銘笙,你的意思……難道……可是你是正氣門的少掌門,以後還會當上正氣門的掌門人,你說過人中的龍鳳,原本就該在廣闊的天上飛……”
“正是!”燕銘笙灑然一笑,“可是我們現在頭上的這片天難道就不是天麼?還有大漠,狂沙堡,潛淵閣,安樂山莊,哪裡的天不都一樣是天麼?”
“銘笙……”凌飛羽覺得鼻頭有點兒發酸,眼眶有點兒發紅,“你為我放棄了太多!”
燕銘笙道:“可不是麼!所以你以後都要聽我的話,不準再一個人亂來!這一次若非你我事先練了那套心法,讓我能把內力一口氣全渡給你,你……你……”眼前浮現那恍如昨日的殘酷景象,燕銘笙的眼眶一下子紅得比凌飛羽還要厲害。
“我……以後不會了。”
“真的?那方才是誰說要拼上性命報仇?”
凌飛羽這才知道,自己方才在墓前說的話已被燕銘笙全聽了去,一時語塞,有些慌亂的低了頭。
燕銘笙便就著這個姿勢在他耳邊說:“好呀!我記得你現在這句話!你若是以後再敢亂來,我就只能把你鎖起來,讓你每天只能待在我身邊,聽我的話!”
他說話的聲音那樣認真,凌飛羽幾乎要嚇到了。他帶著點忐忑的看燕銘笙,燕銘笙卻忽然露齒一笑,又道:“怕了?知道怕了就乖乖聽話。”
凌飛羽鬆了口氣,回給燕銘笙一個笑,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問他:“銘笙,阿毅好麼?”
“阿毅?”燕銘笙好似頂不樂意聽見這名字,皺了皺眉頭,“他好得很!自打陽哥和昊天回去之後,花堂主就成了他一個人的專屬大夫,每天都拿他試各種新配的好藥!”
這……
“對了!”突然,燕銘笙的臉變得異常嚴肅,從懷中摸出一枚與凌飛羽先前握著的一模一樣的鐵釘,“花堂主說,他曾見過這東西。”說這話時,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凌飛羽,好似擔心對方又要忍不住傷心。
凌飛羽果然變得有些激動,卻不全是難過的表情。他坐直身子盯著燕銘笙追問道:“真的?花堂主是怎麼說的?”
燕銘笙道:“花堂主說,兩年……不,現在已是三年之前,潛淵閣青龍堂和朱雀堂的兩位前堂主突然叛變,還意圖一同行刺龍三公子,結果卻是差點害死了葉大哥,更害得潛淵閣元氣大傷。他們的圖謀失敗後,龍三公子在他二人的屍體上,也發現了這樣的透骨釘,也是從百會穴處釘進頭頂。——龍三公子亦說過,被這根釘子釘進了那個地方,是絕不可能活著再將釘子取出的!也就是說,若他們真是被這枚鐵釘所控制,那他們只能被鐵釘的主人控制到死,絕無轉機!”燕銘笙最後加上的這句,顯然是想安慰凌飛羽內疚的心。
“何其惡毒!”凌飛羽咬緊牙根,手捏成拳,卻在看見燕銘笙關切的眼神時稍稍放鬆下來,“那……龍三公子可知道,這件東西的來歷?”
燕銘笙鬆了口氣,帶著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兩年來,龍三公子亦在偷偷調查此事,只可惜……收穫甚微。”
“看來……”凌飛羽只說了兩個字便停住,一雙眼睛偷偷看了眼燕銘笙臉上的表情。
燕銘笙輕易便猜著他的心思,替他說道:“看來是有必要再跑一趟潛淵閣了,——不過須得等你全好了再說!”
這個結論凌飛羽雖不滿意,也只能勉強接受下來。
見凌飛羽一副略顯失落的模樣,燕銘笙又道:“還有一件好事,——我聽師叔說,她曾聽過一種名叫‘嫁衣神功’的武功,也是兩人合練,卻是取的‘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功夫與‘金風玉露’不同,須得一個武功高強者和一個武功較弱者合練,那武功較弱者的功力便可飛速提升……”
“你的意思是,”燕銘笙的話,讓凌飛羽馬上高興起來,“如果葉大哥和龍三公子一同連這套‘嫁衣神功’,那葉大哥的武功,也許還有恢復的希望?”
燕銘笙點了點頭:“而且他們內力體質相若,練起來說不定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太好了!”凌飛羽幾乎要掙開他的懷抱跳起來,“那等我好了,我們去過潛淵閣之後,便一道去尋找這‘嫁衣神功’!”
燕銘笙按住他,在他興奮得發紅的臉上用力親了口:“嗯!我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