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我笑。上次分別時他明明就很深情那人,甚至不惜買醉,現下卻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不過看他的氣色卻是極好,嘴角也一直含著笑意,應該是與那人相處的不錯。
漫歌能找到歸宿,我自是很高興。
舒漫歌突然指著石人問道:“這是誰?怎麼石像還穿著衣服?”
我一呆,半晌道:“我皇弟,則歆。”
他眉一挑,似是很驚訝,看看石像又看看我,良久不語。
他不說話,我也不想說,就這麼默默的坐著。
過了好久,他突然嘆了口氣。
“你即使回到這宮中,卻還是不快樂。”
我一頓,先前壓下的苦澀又慢慢漫了上來。但我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同情我。於是我慢慢翹起唇角,衝他搖頭。
沒想到他的手突然伸了過來,輕輕的撫上我的眼睛。
“不要笑了,你不要笑了。”說著他又嘆了口氣,“寧兒,給我說吧,若真把我當朋友,就都告訴我罷!”
我心頓時痛了起來。原來,還是有人關心我的。原來,還是有人可以看見我的。
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微笑著的則歆的石像,慢慢將所有的事都向漫歌道出。關於我的感情,關於他的身份,關於沒有未來的守候,關於視而不見的傷害。
我不想向人訴苦什麼或者抱怨什麼,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若是今天沒有舒漫歌,我想我還是會有一天忍不住說出去,不過不一定是人,或許是月照橋下的流水,或者是旁邊的竹林,又或許是眼前的則歆的石像。如果不說,我想我真的會心痛而死。
不過聽完後舒漫歌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望著則歆的像靜靜的出神,半晌後他突然一笑,然後用力拍了拍我。
“再等等吧,等一下就好。”
我不知道他是讓我等什麼,不過不管什麼,我想我還是會繼續在這宮中呆下去。
如果不再讓我面對昨晚的事的話。
隨後的幾天,我都沒有再見過舒漫歌,但好的是,我也再沒有晚上聽著他和別人入寢。我被安排晚上值班的時候也大大減少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我還是在他身邊用心照顧著他,他也還是一如既往對我視而不見。
再過幾天,我竟覺得舒漫歌似乎從沒出現過,我也從沒將我和他之間的事向任何人說出。
或許,或許那一天真是……則歆夢中安慰我的吧?他一向都是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