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上門拜會的一律不見，禮物一概不收，請折一律不看，統統打發回去。

他清閒下來，宇文天浩只比他更閒，便整日不琢磨好事，纏著他耳鬢廝磨，蠻纏耍賴的找甜頭。

其實東天凌玉也不是沒有欲一望，只是他性子冷，壓抑久了便成了習慣，可若是真把他撩撥起來，也是乖乖不得了的。

去年住在玉霧湖畔的別院時，宇文天浩就發覺了。

東天凌玉那時已對情事食髓知味起來，夜裡翻雲覆雨時，有時也很肆無忌憚，不過往往第二日便暗惱起來，不再縱容他放一浪。

因著這些經驗，再加上東天凌玉現在身子不便，宇文天浩後來幾日便收斂很多。

那夜雖然只春宵一度，但東天凌玉還是在床上躺了一天，讓宇文天浩著實懊惱了一陣，對他更加殷勤體貼。

那尊冰雕娃娃，東天凌玉喜歡的程度讓宇文天浩有些意外。

他讓人找來一個琉璃制器的盒子，色彩斑斕，美麗精緻，把那對冰娃娃放了進去，透過琉色器皿可看見裡面憨態可掬的一對小人兒，置放在寢室裡，隨時可以看到。

“凌玉，好吃嗎？”

“嗯，還可以。”

東天凌玉靠在軟榻上，有一搭無一搭的翻著書。他最近害喜的嚴重，嗜酸嗜辣，口味日重，也難為玉王府的大總管在這寒冬臘月，竟找來稀罕的新鮮鳳梨和山楂、酸梅等物。

可東天凌玉教養太好，明明心裡想吃，卻只在正餐時用些，平時絕對不食。

沒辦法，宇文天浩只好命人把這些食物做成各種精緻的點心，沒事時喂著他吃。

“你趴在那裡幹什麼？不無聊嗎？”東天凌玉問道。

“嘿嘿，看著你怎麼會無聊。”

東天凌玉早已被他的甜言蜜語練得銅皮鐵骨，聽了也不覺得什麼，倒是門口剛進來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抖了幾抖。

“明輝，你來了。”東天凌玉坐了起來，指指前面的椅子請他坐下，道：“凌月呢？”

“她不過來了，劍兒有些發燒，陪著呢。”

東天凌月和明輝的兩個兒子云簫和雲劍，年前時也從塞外接了回來，住在明輝京城的府邸。

明輝望了望東天凌玉，笑道：“氣色不錯，看起來你這年過得挺舒坦。”

東天凌玉也笑了笑，道：“彼此彼此。”

東天凌玉回屋摸出兩個大紅包，回來塞到明輝手中。

“這是幹什麼？”

“呵呵。”宇文天浩笑道：“壓歲錢啊！兩個小乖乖來不了，舅舅、舅父的壓歲錢可不能少。”

明輝接了，笑道：“那就不客氣了。”

“甭客氣。”宇文天浩笑嘻嘻地不忘補充道：“明年別忘了送回來就好。”

明輝聞言，忍不住瞥了一眼東天凌玉的肚子。

東天凌玉有些尷尬。

前一陣子還不怎麼顯，衣服又厚重，也看不出來。這段時間好好將養著，形狀起了甚多，屋子裡暖和，也未穿大衣，明輝一眼自然看的分明。

東天凌玉不自然道：“你來有事嗎？”

“沒事。今天是燈節，本來想邀你們一起去遊街，誰知道劍兒忽然發燒。凌月讓我買幾個冰燈回去，正好來看看你。”

宇文天浩聞言，突然跳起來，叫道：“對了，今天是燈節！我竟忘了和人約好要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