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你炸山吧。”

趙御愣住。

“等時間一到，不用管我有沒有出來，你炸山吧。若是我不能救他，就陪著他一起下地獄吧。”

“默將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默鴻宇單膝跪地。

“皇上，求你成全，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做事了。”

趙御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眼睜睜看著默鴻宇走進去，卻是沒有阻止。

直到默鴻宇的影子已經看不到了，他才意識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他和默鴻宇的對話了了。

“鴻宇哥，連你也不要了麼？”趙御心裡苦笑。

罷了，都由他們去吧。

“還有多久到時間？”

“半柱香。”

“到時候就炸吧。”

“可是默將軍他要是那個時間還沒出來怎麼辦？”

“那就讓他陪著他的愛人，在這裡長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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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弦想起來小時候養過的那隻流浪狗。

那是一隻白色的狗，被師傅撿回來的，髒兮兮的，也沒有名字。那隻狗很聰明，特別會看事，他們在吃飯的時候，那隻狗就很乖地趴在一旁等剩飯，還有拜年，看師傅不高興了還會主動過去討好。

有一次他們去一個商人家演奏，他們家的小少爺對小狗特別有興趣，一隻逗著它玩，最後他們要走了，那個小少爺竟然把狗關在房間裡，不讓它出來。一隻很溫順的小狗突然爆發了，咬傷了小少爺，逃了回來。

綺弦還記得那個小少爺當時的眼神，“你這隻死狗笨狗，他們對你一點都不好，我要好好養你你還咬我！”

後來，冬天到了，小狗變成了大狗，又變成了一盤狗肉。

綺弦吃不下去，也不敢吃，那是親手養大的，儘管只是一隻狗，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華若卻是很不在乎，“原本就是來吃的，要不然為什麼養它。”

綺弦在想，自己現在是不是就和那隻笨狗一樣。

華若收養他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性的，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明明都想通了，還是放不下他。這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他咬傷了那個原本對他最好的人。

若是你過得不好，可以回來找我。

那句話，將軍你說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從一開就是當他是一個替身，讓他愛上了自己，然後自己一走了之，只留他一個人還在原地。

他沒什麼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情不好就只會發脾氣，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將軍，我多希望你沒愛過我。”

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看見他。

怎麼可能，一定是餓了太久眼睛花了，那人一定是師傅。

“師傅。”綺弦氣息微弱。

那人明顯身體踉蹌了一下。

“師傅，你殺了我吧，求你別難為將軍了，我不能再對不起他了。”

“沒事，我帶你出去。”

“我，我不出去，我出去了他們會用我威脅將軍的。”

“不會的，沒有人能威脅到我。”

綺弦勉強睜開眼睛，仔細看著正抱著他的男子。

“是我，綺弦，不用怕了。”

他好像瘦了，臉上也都是血，只是，從沒見過他笑得那麼開心。

綺弦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睛，眼前的男人就會消失。

“是我，綺弦，我來陪你了。”

默鴻宇抱著綺弦，輕輕吻著他的額頭，“真好，死之前還能見你一面，對不起，我沒辦法救你出去了，不過我來陪你了，這次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綺弦的眼淚落了下來，流到發跡，“對不起，將軍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默鴻宇把綺弦又抱的緊一些，“綺弦，我總是後悔好多事，後悔我曾經傷過你，後悔我曾經對你那麼壞，總想著以後我們還有很久，讓我用一輩子來慢慢還給你，可是，今生沒這個機會了，要是有來生，你願意還和我在一起麼？”

綺弦輕輕點點頭。

大地突然劇烈晃動，一些石塊掉落，默鴻宇把綺弦護在身下，怕他受傷。

“將軍？”綺弦有些害怕。

“沒事，他們要炸山了，別害怕，一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