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能死命護主呢?
“和親王爺。”聽有人喚他,忙斂了憂色,翹起眼尾問:“慌慌張張,做什麼?”
來人諂媚地一笑,彎著腰道:“蕭大人見王爺許久未回,擔心出什麼事,便命奴才前來看看。王爺沒事便好,沒事便好。奴才給您引路。”說著便伸手將紋著牡丹的燈籠提得高些。
皇甫訾眼尖地認出,那是先皇御賜給蕭府的特殊圖樣。這個蕭鴻章倒是會顯擺,都弄到燈籠上去了。
他冷哼一聲,往前去。眼前這個卑躬屈膝一臉討好樣的奴才,多半也是蕭府在宮中安插的眼線。大概是一時大意從府中回宮,順手帶了只燈籠,卻未料想到會因此暴露。
皇甫訾似乎更能體會兄長的感覺了。
處在宮中,身為天下之主,一言一行卻盡在臣子的眼皮底下,其中的憂憤的確一言難盡。
燈影漸亮,人聲愈近。和親王爺冷著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此刻,除了應付好蕭氏外,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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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春風送怡,春風駘蕩。
御花園裡的春風,香氣撲鼻不假,可若無卻有的冷,卻著實讓皇帝打了個寒顫。
酒能暖身?是哪個不長腦子的說的?拉去砍了!對,對!那個說酒能解憂的也要一併砍!
除了讓人頭重腳輕外,這辛辣的東西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皇帝文韜武略,才氣貫虹。可就只有一樣拿不住,那便是酒。
他從來都是極怕辣的。平日有國宴時,也僅是做做樣子地抿兩口淡澧。真要論起來,喝得最過分的一次也不過是那天在院裡喝了半壇。
眼下一罈子的香釀下肚,就是喝慣酒的也不免腳底踉蹌,更遑論很少碰酒的皇甫翰了。
夜風徐徐,餘寒入骨。皇帝搓了搓自己的雙肩,又揉了揉雙眼。輕輕嘀咕了一聲,便迎著風,搖搖晃晃向前去了。
人生不勝一場醉,但入宮門四面灰。
可堪回首來時路,頻頻頓足頻頻催。
踩著沾了夜露的軟草,眼波傾動,一時間竟分不清春冬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