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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說到王妃,皇甫訾也不惱,反勾起了嘴角:“我的王妃就不消皇帝大人操心了。”

“莫非已有了人選?”皇甫翰半笑著。

“無可奉告。”

“別那麼絕情嘛,透露一下。”攬過訾的肩膀低聲誘騙著。在胞弟面前的翰與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皇帝有太大的區別。

“你有空管我,還不如好好想想下月百花節怎麼應付。”佯冷地斜了毫無皇帝架子的兄長一眼。

“有你張羅,朕到時候看戲就好了。”

一月後的百花節如期而至。

陽和方起,春遲遲,百花爭豔,草萋萋。遲了許久的春,為萬物披上了一層柔和的紗。

春天的花是最美的,嫩裡含嬌,而又不顯糜爛,連迎面的風都被薰染出了香氣。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偌大的御花園植的皆是名貴的花種。

各種花的氣味融合在一起化作奇香陣陣。

皇帝帶著他的大臣們,在御花園斟酒賞花。

鶯聲燕語,花團錦簇。各家千金俱盛裝打扮,各個笑語盈盈,腰肢似柳。

最受寵愛的和親王爺皇甫訾,坐在皇帝的右手邊,優雅地打發著不斷前來攀談的官員,順便貼心地為年輕的皇帝擋酒。其次靠右坐著的是丞相蕭鴻章及以平和將軍司馬悅然為首的一干武將。

皇帝的右手側立著新封的禁衛軍首領公輸月,左邊則分別坐著嚴姚明、史文成一席人。

而剛剛才入宮受封的“淑”妃卻不合理數地坐在末位,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

可偏偏這女子不急,閒情滿盛地賞花品茶,還不時地還側身向一旁的奴才們遞去溫和的一抹笑。

紅顏禍水。

皇甫訾暗暗瞥了一眼百媚俱斂的少女,暗暗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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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愛卿,朕素聞你才思過人,適逢百花之旦,朕便以花為題出上聯,你可能對出下聯?”

“請皇上出題,臣願一試。”滿面春風的嚴姚明謙虛地頷首,示意皇甫翰出上聯。

“南川盛海棠 北川謝臘梅 若欲賞三色堇 只欠東風。”皇帝英俊的眉眼間透出半分挑釁。

嚴姚明思酌了片刻開口道:“西山出朝陽 東山落晚霞 但求龍鳳合鳴 百廢俱興。”

皇帝極悅的笑聲,讓嚴姚明懸著的心落了地。在皇甫翰身邊已呆了三年,他怎會不瞭解此人的秉性。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年輕的皇帝絕對不是個會放任屬下壓過自己風頭的主。

“臣愚鈍,對得不甚工整讓皇上見笑了。”適當地以下聯拍過馬屁後,自然還免不了自我貶低一番。

伴君如伴虎,此刻若不替主子賺足面子,今後的一點疏忽就足以讓他永不超生。皇帝能施恩將你捧上位,自然就有手段與能耐讓你跌得一文不值。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因此皆附著和戶部尚書,恰到好處地稱道著年輕的君主。

聽夠了讚美,皇甫翰才不輕不重地褒獎道:“愛卿對得極好,不愧是朕的戶部尚書。”說話間,有意無意地看了眼一邊的皇甫訾。

接到示意的和親王爺輕笑著放下白瓷制的精美茶杯,不留痕跡地收回話題:“大宓江山萬里,人才輩出,風俗各異。”

眾臣雖亟於博得君主的歡心,卻也不敢怠慢了受寵的冷清王爺,沒有聽懂皇甫訾的一番話,忙轉頭望向發話人,等著下文。

見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皇甫訾抿了口茶,不急不緩開了口:“眾人皆說,舞生於俗。適才,程大人的千金跳的這一曲與眼下錢府的長女的舞蹈大有區別,依我之間程女跳的是南疆之舞,錢女跳的是中原舞。”皇甫訾的笑容止於唇邊:“本王才疏學淺,敢問兩位大人說的可對?”

聞言,戶部侍郎錢斯行忙接下了話頭“王爺過謙了,您說得對,小女正跳的的確是向中原的師傅學的,王爺您在舞藝方面造詣不淺哪!真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

“小女的舞也的確是向南疆的師傅學的。”對於這個焰氣極甚的小王爺,人如其名的禮部尚書程謙平沒有像錢一樣過於巴結,只是淡淡地肯定。

錢斯行嫉妒地輕瞥了左邊人一眼,但很快恢復了常色。

想來也是,他們倆年齡相近,同是狀元,可程謙平已官至禮部尚書,而他卻仍只是個戶部的副官,怎麼可能心態平和。

皇甫訾對聽慣了的奉承只施了一記淡笑,悠悠道:“平常女子形容姣美,舞姿清麗,便足以稱之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