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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破了?難怪你被蚊子咬了那麼多的包。”

雲漫天心頭一鬆,訥訥道:“是啊!也不知怎麼破的。我待會叫個人來補一下。”

談懷虛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門外那兩個守著的家丁拉肚子拉得快沒氣了,漫天可以去看看麼?”

雲漫天這才想起昨夜他回來時因覺那兩個門神礙眼,所以給他們下了點瀉藥,見談懷虛面上似笑非笑,明白他已猜出是自己所為。他微微有些尷尬,硬著嗓子道:“瀉個兩天也就沒事了,這樣的小病也用得著勞駕我去看麼?”

談懷虛莞爾一笑,因知道他會有分寸,也不說破。稍想了想,又道:“今夜有興趣陪我出去喝幾杯麼?最近忙著招待他們,都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你。”他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喃喃道:“等到查出兇手報了仇,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看來我們結伴闖蕩江湖的計劃只能延期了。”

雲漫天見他眼底隱約有一絲疲憊之色,知他最近其實是心力交瘁,於是道:“當今江湖年輕一輩中根本無人能出你左右,你又如此努力上進,日後武林盟主之位非你莫屬,到時你真有時間去闖蕩江湖麼?”

談懷虛搖頭苦笑,“什麼武林盟主?等給我爹報了仇,我也不打算管江湖之事了。江湖之事,無非恩怨二字,可是恩怨又豈是那麼容易區分的……”一轉眼看見阿涼急急忙忙進來,朝這邊張望著,他只得站起身來,道:“看,想偷半日閒都難,我們還是晚上再談。你知道細風湖麼?晚上我備酒在那裡等你。”見雲漫天點了頭,他方才放心地與阿涼去了。

是夜,談懷虛與雲漫天並肩坐在細風湖畔的草地上飲著酒。對岸的竹聲杳如仙樂,靜謐悠遠,湖中波光倒映著星光,如是美人多情善睞的明眸,徘徊搖曳在天地之間。

談懷虛忽然感慨道:“一晃八年了……”他側過頭,看著雲漫天的眼睛道:“你或許不知,八年前我們初遇那日正是我娘下葬的日子。”

雲漫天微露訝異之色,印象中那時談懷虛心情不錯,完全不象是剛死了母親的人。又聽談懷虛接著敘述道:“她的過世對我打擊很大,我下意識避開一切可能讓我聯想到她的地方或者人。那天從墓地回來,我一個人在太湖上游蕩著不想回家,可巧救了落水的你。你根本不知道我娘剛去世,纏著要我陪你爬樹打鳥,釣魚摸蝦。我見並無其他事可做,又喜歡你率真明朗的笑容,便沒有拒絕。起初只是為了消磨時間,不想到了後來滿心的傷痛竟然漸漸煙消雲散了。”他頓住話頭,側頭望著雲漫天展顏一笑,柔聲道:“說起來我真該謝謝你。”

雲漫天淡然一笑,道:“我並沒有做什麼,反倒該謝你陪我玩才對。當時你已經十七歲了,陪我玩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一定乏味得緊。”

談懷虛含笑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彈弓問道:“你還記得這個麼?”

雲漫天看了一眼,失笑道:“我當然記得這個,這是八年前的今日我送給你做你生辰賀禮的,想不到你還留著。”

談懷虛面露驚喜之色,道:“原來你還記得今日是我生辰!”

雲漫天莞爾一笑,打趣他道:“你都拿出彈弓提醒我了,我想不記得也不成。”說話間他從袖口裡掏出一枝花來,道:“今夜來得匆忙,只能給你這個權充是賀禮了。”

談懷虛接過花枝看了看,問道:“這是含笑花罷。以前在含笑閣見過一兩次,二叔好象很喜歡這種花。你是從那裡採來的麼?”

雲漫天搖了搖頭道:“這是含笑花沒錯,不過卻不是從含笑閣採來的,聽說那裡的含笑花樹去年就死了。這一枝是我昨夜在南宮夫人的後院子採來的。”他頓了頓,凝目看著談懷虛一字一頓道:“那裡除了含笑花,還有一株白蘭花。”

聽見“白蘭花”三字,談懷虛心裡動了一動,片刻後問道:“上次你不是說只有鎖春園才有麼?”

“那或許是因為阿涼父子從沒去過南宮夫人的後院子。那裡荒涼得很,好象平日根本無人打理。我後來仔細回想:南宮忘憂手指上除了白蘭花的香氣,還有含笑花的味道,只是含笑花遠沒有白蘭花味道那麼濃郁,所以先前才沒有留意到。我猜想在他被害那夜,他曾去南宮夫人的後院去採過含笑花。那處院落雖然荒涼,但這是他自己家,他想必早就知道那裡有一株。”

談懷虛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這麼說你懷疑二叔是在我姑媽的後院被殺的?”

“有這個可能。那園子是個偏僻之處,或許兇手利用這個機會殺了他。至於為何要把他的屍體移回含笑閣,那就不知道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