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七
時光飛逝,轉眼已到了豐元節。
大燕原本是北方的遊牧民族,過去每到秋天牛羊上膘宰殺的時候,燕人就會舉行大型的祭祀慶祝活動。雖然大燕已經南下一百多年,很多人不再從事畜牧養殖,這種習俗卻一直沿襲了下來,將這一天定名為豐元節,是國家最為盛大的節慶活動之一。
每到這日,全國的人都會停止勞作歡慶節日。年青的男女紛紛來到郊外,嬉戲追逐,傳遞情意。朝廷則會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感謝天地賜予的豐收,更祈禱來年的平安和福祉。祭祀儀式結束後,照例是盛大的狂歡活動。
皇宮的空地上燃起熊熊篝火,侍衛們把大壇大壇的美酒源源不斷地送到席間,袒肩露臂的美人在百官間穿梭來往,修 長的雙腿在薄薄的絲袍下若隱若現。
醉得東倒西歪的大臣們再沒了平日的道貌岸然,目光在美人的胸脯上流連,好似要用眼光把那本就鬆鬆垮垮掛在身的衣物剝去。更有幾個放蕩不羈的,乾脆順手拉了美人躲進一旁的花叢裡。
宇文熠喝得不少,腦袋暈暈乎乎,不知不覺倒在了美人的腿上,那美人驚喜萬分,自然大獻殷勤,百般逢迎。
宇文縱橫側臥在御榻上,也似有了寫醉意,神情似笑非笑。
忽見人影一閃,卻是長樂王宇文律來到皇帝的身邊俯身說了幾句什麼。宇文縱橫展顏一笑,對著宇文律略一點頭,宇文律詭笑著退場,向偏殿走去。
宇文熠不由好奇,推開身邊美人站起來,悄悄跟在了宇文律身後。那宇文律卻甚是警覺,沒走多遠便停下身來,對著匆忙躲在樹後的宇文熠招了招手:“太子侄兒,偷偷摸摸地幹什麼?一起過來吧。”
宇文律是宇文縱橫的異母弟,宇文家歷來人丁單薄,宇文縱橫只有兄弟二人,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
和宇文縱橫不一樣,宇文律是個地道的花花太歲,打扮得妖里妖氣招搖過市不說,更是好色成性,男女不拘,平日裡搶男霸女,鬧得怨聲載道。
宇文熠有些尷尬地走出來,本想離開,又實在好奇自己的這個叔叔又想玩什麼花樣,情不自禁地跟了過去。
轉過幾道花徑,繞到池塘後的偏殿內。院中已經華燈高照,胡床上鋪了厚厚的墊子,案上是各式精美的點心果品。絲竹已經備好,侍者樂師皆是容貌姣好的年青男子,見二人過來,紛紛拜倒在地。
宇文律拉著宇文熠坐下,取出一個羊脂般的瓷瓶:“這個好東西本是給陛下的,你先嚐嘗?”
宇文熠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只覺味道古怪:“這是什麼?”
宇文律拿過一隻個翡翠杯,倒了半杯一飲而盡,飲罷連連搖頭晃腦叫妙。接著又倒了一杯送到宇文熠面前。
宇文熠正在猶豫,只聽身後有人沉聲道:“皇弟,這種東西就不要給孩子家用了,你也合適著點。”
兩人一起回頭,只見宇文縱橫分開花枝走了過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九條栩栩如生的飛龍,隨著宇文縱橫的行動在衣理間時顯時沒,宛若在雲間遊弋。
見過禮,宇文律笑嘻嘻地迎上去將宇文縱橫請入上席。接著雙手一拍,五名身著絲衣的男子赤足魚貫而入。這些男子看上去大的二十四五歲,小的不過十二三歲,個個容貌俊美,身材修長。
“皇兄,這是臣弟送給皇兄的樂子。”說著把剛瓷瓶裡的物事倒了一杯捧到宇文縱橫面前。宇文縱橫也不推脫,端起來慢慢飲下,眼光在幾名男子身上游走,臉上漸漸泛起一陣潮紅。
狎玩孌童本就是貴族們的時尚,宇文縱橫和宇文律一般,都是喜好男色遠勝女子,宮中蓄養俊男無數,甚至和朝中的幾名臣子也有著曖昧關係。
宇文律走到一名少年的面前,手指一勾解開肩上的衣結,絲衣便順著瓷器般的肌膚滑落下來,裡面什麼也沒穿。
那少年渾身發抖,卻一動也不敢動,任由宇文律大力握住自己的下巴,連拉帶扯地送到宇文縱橫面前:“這個可是極品,臣弟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臣弟不敢先享用,先給皇兄送來。”說罷令那少年變跪為坐,再將他的雙腿大大開啟,展陳在宇文縱橫面前。
宇文縱橫本饒有興致地觀看,忽然抬起頭:“好了,你也收斂點,太子還在這裡。”
宇文律笑得極為猥褻:“皇兄,太子已經不是小孩了,嘿嘿,有些事情他自然不會跟你這個當爹的說,我這個當叔叔的可清楚得很。”
宇文熠平日也偶爾與孌童玩耍,但也只是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