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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瘋,不必困擾。”說完對著宇文熠深深一揖,告退而去。

宇文熠看著蘇凌離去,直到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完全沒入了夜色才移開目光。蘇凌的眼睛如同一場無意間邂逅的細雨,將一道多情的水痕掛上了他的心尖。

使勁握握拳頭,似乎沒有過去那麼有力。宇文熠忽然覺得自己忍得太辛苦、太累。

世間的事雖然千奇百怪,但總還是逃不脫既定的規律。宇文熠是皇帝,但他也是一個正處在最易動情的年紀的青年,自從那晚見到蘇凌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本想隔幾日過去再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才三天便忍不住到了蘇凌的住處。

宮人們見他到來,想要跪拜請安,卻都被他擺手止住,就這樣一直進到了院中。

這處庭院剛剛才經過整理,除去幾株大樹,花卉灌木都是剛植上的,花香中夾雜著新翻泥土的味道,別是一番清新味道。

蘇凌側對著門跪坐在廊上,白衣如雪。

宇文熠悄悄走到他的背後,見他正聚精會神地雕刻著一塊半人高的木頭。這工作顯然已經進行了多日,木頭已經呈現出杖劍端坐的人形。

“凌刻的是誰?”

蘇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陛下!”

宇文熠挨著他坐下,摸摸那雕像:“好威武的形態,不知誰在凌心中竟有這般神采。”

蘇凌笑笑又坐正了身子,一邊繼續刻那雕像一邊道:“在蘇凌心中,天下只有一人有這般神采,這人年紀雖輕,卻胸懷天下,虎視寰宇,令人愛之慕之,敬之戀之,人人都道這人是何等聰明,卻不知他也常常犯傻。”

“這樣的人居然也犯傻?”

“是啊,他坐在這裡看了半天,連自己的像也沒看出來,可不是犯傻是什麼?”

宇文熠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竟是自己。

“你說這是我?”宇文熠這才更加仔細地打量那木像,越看越覺得雕工材料皆是上上之選,雖才起了個胚,那英風雄姿已經顯露出了端倪。

“陛下壽誕將至,凌當獻上壽禮以表存心。只是蘇凌所有的東西都是陛下給的,總不成又還給陛下吧,是以想親手為陛下造像,還望陛下能夠喜歡。”

“喜歡,凌的心意朕怎麼會不喜歡?”宇文熠眼神曖昧地在蘇凌身上不停打量:“不過,凌這裡還有朕更喜歡的。”

蘇凌見他目光越來越猥褻,知道他又在想那檔子事,不由紅了臉,往一旁挪了挪。

宇文熠哪裡會依,俯身便將他撲倒:“那日你說要看看朕,便是為了給朕造像?”

蘇凌半閉著眼睛點頭:“陛下龍姿鳳顏,天神之貌,蘇凌只怕稍有偏差,不能得陛下神韻,是以才會冒然求見,還請陛下不要見怪。”

宇文熠不由有些失望:“是啊,凌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跟後宮爭寵。”

蘇凌伸臂勾住宇文熠的脖子幽幽道:“其實凌又何嘗不想多得陛下的寵愛,陛下是君王,心中裝的是天下,偶爾能想起凌,我也就知足了。若是我想陛下了,大可畫畫陛下,念念陛下,心裡也是歡喜的。”

宇文熠沒料到他這般深情,不由感動:“凌能如此,不枉朕的一片苦心。”

蘇凌抬起脖子,在宇文熠唇上一啄:“陛下對蘇凌的情意,蘇凌心知肚明。”轉而一笑:“陛下上次賜的桂香醇味道極好,凌捨不得喝,就等著陛下來同飲。”

“還喝什麼酒,朕等不急了。”宇文熠賴在蘇凌身上不肯起來。

“這會天還大亮呢,今晚有的是時間,良宵怎可無酒?”

“凌說的是,良宵怎可無酒?”宇文熠在蘇凌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吃吃笑起來。

這晚兩人痛飲狂歡,蘇凌又殷勤又柔媚,坐在宇文熠懷中頻頻勸酒。直到宇文熠已經酩酊大醉,還以口將酒度入他的口中。

“昔日蘇凌重病,陛下以口度藥,今日蘇凌效法,只求陛下歡心。”蘇凌的聲音低低的,略略有些沙啞,宇文熠心想今日是徹底醉了。

一夜酣眠,到第二日卯時,宇文熠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蘇凌撐起赤裸的身體,用力推了推宇文熠:“陛下,時日不早,該起床理政了。”

宇文熠昏頭昏腦地翻了個身:“今日不朝,朕在多睡會。”

“不朝也得去上書房理政。”

“不去,朕還想抱抱你。”宇文熠反手摟住蘇凌的腰,嘴跟著湊了上來。

蘇凌嘆口氣:“陛下若再不去,那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