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夢都想著怎樣搞垮元家。但宇文律對蘇凌也頗有防備,他畢竟是夏人,還有謀害宇文縱橫的嫌疑,宇文律不敢就這樣相信他,又不甘就這樣放棄與人聯手打擊元家的機會,苦思了幾日,終於下定決心再找蘇凌探探虛實。
不料蘇凌不在這處別院,白白跑了一趟。
要說白跑其實也不盡然,起碼他從內侍口中得知,蘇凌的受寵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宇文熠對蘇凌呵護備至,雖說出於各方面的原因不能天天到射月宮,但賞賜卻沒有哪一天是缺了的,但凡皇后有的,他都有,皇后沒有的,他也有。
難怪元皇后會跟他為難,宇文熠的這種表現與其說是寵愛,不如說是痴迷,象元皇后這樣驕傲善妒的女人,怎麼會善罷甘休?宇文律心安了許多,蘇凌再受寵也是個男人,不可能有後嗣作為依靠,現在有宇文熠的寵愛,或許還勉強能保護自己,但君王的恩寵是天下最不能長保的東西,一旦失寵,他這樣俘虜奴隸出生的男妃,不被元皇后整死才是怪事。先下手為強倒也不失為保護自己的方式。
這樣看來,他確實是個可以結盟的物件。
兩天後,蘇凌來到別院,聽內侍說起宇文律來過的事,只是會心一笑,提起鋤頭又出了院。這一次,他更加賣力,連帶周圍的芍藥也放倒了一片,全部種上了菜。
管理御花園的總管太監發現這次事情弄大了,如果再不上報,只怕被發現後追究下來自己會承擔不起,雖然不願意得罪蘇凌,也只好向上彙報了此事。
元皇后本來就在想辦法抓蘇凌的錯處,聽到這事自然不會放過,立刻派自己的貼身內侍來到蘇凌的別院,宣讀完懿旨之後,不由分說將蘇凌按在地上抽了五十鞭。
宇文律再來的時候,只見蘇凌披頭散髮地躺在榻上,痛得直吸涼氣。見他到來也無法起身,只是露出無奈的苦笑。
“都躲到這裡也免不了吃鞭子,還能躲到哪裡去?我是已經無路可退了,還是王爺好,怎麼說也皇家血脈,就算再受氣,只要能忍,總還有安生日子。”
宇文律聽得這話,非但沒有覺得自己被他羨慕有什麼值得高興,反而怒從心頭起。那個元珏算什麼東西,難道自己還得忍他一輩子不成?
“不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是長樂王,不似你這隻喪家犬。”
蘇凌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他身上有傷,一笑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神情立刻變成了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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