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果睜大眼睛,心中大喊:不會的!不會的!振人不會這樣做的!充滿不信的,吃力的抬起頭來看向安平公主。
壯果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但同時也在心中的某一處認同了對方的言語。的確,自己一個粗壯的大男人,都已經二十四五了,被少爺也玩弄了將近五年,就算振人真的對他有感情,也應該感到膩味了才是。而如今,正皇要把公主賜婚於他,他又怎麼會為他一個小小的跟隨,去拒絕素有美貌聰慧之稱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兒!你以為什麼事都會那麼湊巧,剛好在振人去早朝的時候,蕭王把你抓了回來?你又是為什麼會被振人單獨留下,而不像以前一樣帶你去午門外守候他?這些無非是振人要給蕭王抓你回府的機會而已!你一個大男人,你以為他會寵你多久?在戰場上,那是沒有辦法。因為沒有女人可以被他帶進軍營。所以便拿你來消遣。但是,現在戰爭結束了,他也要和本宮結為夫妻,你的存在也就變得相當討厭了。說句實在話,你的主子,已經對你厭煩了!”
厭煩了?怎麼會!昨晚上振人還是那麼熱情……,他怎麼會對自己厭煩?但是,他今晨為什麼沒有叫醒自己,讓自己隨侍身側?他不是說不會離開自己一步的嗎?難道少爺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不,不會的……。但他這一個月為什麼每天都要自己,也不管他的身體狀況?他是想要拋棄自己,才會作最後的纏綿的嗎?為什麼一切都是那麼巧?為什麼?
振人,你在哪裡……?
“公主殿下說得不錯!當初振人也和老身提過,蕭王妃的位子要讓配得上它的人坐。而安平公主無疑是最佳人選。至於這個賤奴,振人說過只是和他玩玩而已,畢竟他不會生個孩子出來,與將來的蕭王妃爭寵。處理起來也簡單。當時振人不肯把他交給老身處理,想必是還沒有玩夠。而如今既然振人說把此奴交給公主處置,想必已是玩膩!治遠,你看要怎麼處置,才不會髒了公主的手,又可以斷根。老身可不想振人和公主的大喜之日,還有這個賤狗跑出來搗亂!”老夫人冰冷冷的吩咐蕭王。
“啊,孩兒省得。公主請安心,本王一定不會委屈了公主。自然會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料理乾淨,不會留下後患!”說完,蕭王轉頭對外面的護衛喊道:“來人呀!給我把這個賤貨的琵琶骨捏碎、廢掉他的功夫,扔進水牢,容後處置!”
對了,我都忘了,少爺曾經和老夫人說的話了。他那時候說什麼來著……?
'……如果把他打壞了,你們到哪兒再給我找一個這麼忠心這麼耐我折騰又不會到處亂嚼舌根的家僕?'——家僕?原來對少爺來說,我只不過是個僕人而已。
'……王妃的位置我不會讓不配坐它的人坐。至於收房嘛,我有壯果幫我洩火,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而且他還不會生出個孩子來,跟將來的王妃的孩子搶權勢!'——哈哈!為什麼?為什麼我把少爺曾經說過的話都忘了?他不是早就說得很清楚了嗎!我竟然,我竟然還會傻到認為少爺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一年多,自己是怎樣在少爺的身子下婉轉求歡,怎樣像個女人一樣抱著少爺大開雙腳、不知羞恥的高喊出聲……。天呀!我怎麼會這麼下賤!?不!不是的!不!不是的!那不是我……
壯果忘記了這是蕭府的大廳,忘記了身邊還有人虎視眈眈的準備處置他,閉上眼睛嗚咽出聲……
“哼!還真是夠狠的!把他打成這樣還不夠,還想完完全全的廢掉他嗎!漢人的心可真比咱們這些野蠻人還要毒辣!”聲落,有人推門進入大廳。
“你是誰?竟敢光天化日闖我蕭府!來人哪,給我拿下!”蕭王大怒。
“你是在叫你的那幫護衛嗎?如果是他們的話,現在正在睡覺,恐怕沒工夫理你!”諷刺了蕭王以後,來人來到壯果的身邊,托起他的身子,嘆道:
“你現在知道蕭振人那傢伙是怎麼對你的了吧。唉!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跟著你的話,我也無法及時得到訊息前來救你。不要再多想了,隨我會漠北吧。那裡才是你自由生存的地方,在那裡,也沒有人會這樣恣意的侮辱你。做哥哥的會保護好你的。壯果!”
抱起萎縮成一團只知流淚的壯果,來人對蕭王及在場所有人說道:“蕭治遠,你不妨轉告蕭振人,就說他這樣冷血心腸對待我的兄弟,我呼韓邪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如果他有種,就讓他再來漠北試試看!哼!”
蕭王氣得當場就要動手,被安平公主拉住衣袖。只聽安平公主低聲說道:“蕭王爺,讓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