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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在房中。

“到底什麼事,神神秘秘的?”白朮首先開口。

易安沒有直說,反而問:“子宴,我記得你說過自小便使不出法術?”

白朮嘆氣,點頭道:“我體內聚不起靈氣,就算學了也用不了。二師父想了很多法子都沒用……”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易安盯著他說。

“真的?!”白朮一愣,從凳子上跳起來,抓住易安的肩膀連聲問:“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法子治好?”

白朮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抓起桌上的茶壺灌了一通,整個人平靜了些,易安這才將七巧靈蟲之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既然把那什麼蟲取出來,我就能用法術了,”白朮聽完,急道,“那還不趕緊取啊!”

雖然不知道這靈蟲到底是個什麼稀罕玩意兒,但他一想起有隻“蟲”在自己身體裡呆了十幾年,渾身就一陣彆扭,巴不得趕緊弄出來——更何況這東西還是害他不能用法術的罪魁禍首。

“你可想好了,這不是隨便說說的。”易安道:“靈蟲跟你已是一體,若硬要取出,少不得錐心刺骨之痛……”

白朮卻絲毫不在意,揪著易安道:“挖心抽骨我都認,到底要怎麼取?現在就動手能成麼?”

後者不禁無語——想他這些天百般思慮,小心謹慎的,相比起正主兒,簡直有些可笑了。

易安如此想著,心裡也輕鬆了些,對白朮道:“哪有這般容易。這幾日你得呆在結界中齋戒靜心,一步也不許出去。等七日後子時,至陰之刻,方能以靈力誘那靈蟲現身。”

一聽要七天不能出門,白朮頓時皺起眉頭。

要說吃苦,或者危險,他倒不怎麼害怕。可是現在既不讓他吃好吃的,還不讓他出去玩,整日呆在客棧裡,這不是要活活憋死人麼!

白朮看了一眼易安,後者嘆氣:“這確實是難為你了。還是……算了吧。”

他語氣雖然還如往常一般溫和,但白朮總覺得,易安眉眼間多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神色;待要細看,又全無影蹤,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不就是憋七天麼!豈能因為一時不捨,叫易安看輕了!更何況,忍過這七天,以後想學法術學法術,想學咒術學咒術,前途必定無量,走路都要橫著走……

思及此處,白朮一咬牙,狠心道:“好,七日就七日!”

裝完英勇,他又有些不放心地補了一句:“修明,那什麼……七天後,是你親自替我取麼?”

得到易安肯定的回答,白朮便放寬了心——在他眼裡,易安已然是高人行列。高人出手,自然是不用擔心的。

易安一眼窺破他心思,不由在心中苦笑。

不管多高修為,想獨自一人制服七巧靈蟲,都是不可能的。

那東西對靈力極為敏感,若想誘它出來,非得傾盡全部靈力不可。而若使用靈力的時機掌握不好,後果不是傷了白朮,就是功虧一簣;就算成功了,施法的人也必定要傷及自身。

易安不放心別人,打算親自上陣,那就必須再尋一人在他作法時保護他們二人,誘出靈蟲後,還需那人出手將它拘住。

不過這些話,易安並沒有對白朮說明——這些風險和困難都與他無關,不必讓白朮做無謂的擔心。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易安再次囑咐幾句,最後道:“飯菜我會送進來的,你姑且開始打坐吧,養足精神才好。”

說罷離去,留下白朮一人在房中。

可憐白朮,剛吃了早飯,正是神清氣爽的時候,卻不得不呆在客棧狹小的房間裡,叫他忍不住哀嚎一聲,重重倒在床上。

門外易安聽見這聲慘叫,頗為滿意地挑了挑眉,飄然而去。

逛花樓?找姑娘?

這幾日,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客棧吧!

至於齋戒清心什麼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概也只有易安和老天爺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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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獨自行動,易安決定找人合作,可在人選上卻猶豫起來。

本來,找聚異閣閣主幫忙是再好不過的。那人修為深不可測,又似乎無所不知,若有他相助,一定能事半功倍。

可惜……易安對他的性格太瞭解了,那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若是搗亂能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下手的。

易安想了想,安全問題比較重要,於是將閣主從名單上劃去。

剩下的李良等人,要麼性情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