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平時也多少能吸收一點。
而白朮,依然睡得死沉死沉,對方才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做了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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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起床時覺得身體有些沉,他將手搭到自己腕間,脈象並無異常。
“大概是這客棧有些不乾淨吧。”易安道,神色間有些笑意。
說罷,他伸手拂過白朮額頭,後者果然覺著清爽了不少。
法術是軟肋,白朮不願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纏,道了聲謝便不再提,準備喚小二準備早飯。
忽然他一拍腦袋:“糟糕,昨天忘了告訴那姓黃的,清晨還要再施一次針。”
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門緊閉,想必房中人還在沉睡,白朮猶豫片刻,道:“我去叫他吧,可別誤了時辰,白費了昨天的功夫。”
他敲了幾下,沒人應聲,心中便不悅。想起昨日損失的銀子,白朮便懶得客氣,見門沒鎖,直接推門進去。
“黃——”話說一半,他看見躺在被子上的,一條一尺來長,遍體棕色,毛茸茸的東西,後半句活生生轉成了驚叫,“——鼠狼!”
酣睡的黃鼠狼被這響亮無比的一嗓子驚醒了,跳起來四下看看,瞧見目瞪口呆的白朮,它疑惑地“吱吱”叫了兩聲,接著像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般,一下子立起來,低頭一看,二話不說跳窗跑了,空氣中留下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易安聽見叫聲也趕過來,一看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對白朮笑道:“原來你真的沒看出來‘黃公子’的真身。”
“難怪那麼愛吃雞……”白朮被方才那一氣呵成的敏捷動作震撼了,一時回不過神,臉上還有些迷茫。
正在此時,聽見小二通報:“白公子,有位公子找您。”
原來是那黃家大哥找來了。
大哥一看易安也在,哽了一下,遠遠站定不肯再往前走,面無表情問白朮:“我弟弟呢?”
白朮只回了三個字:“黃鼠狼。”
大哥一聽,臉色更加難看,揚起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瞬間也化為原形,從視窗追了出去。
白朮只覺“咻”一聲,一道黃色的影子閃過,地上多了一堆衣服,人不見了。
“黃鼠狼也不能欠我銀子!”他看著空衣服,忽然醒悟,一把推開易安就往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黃鼠狼的圖片好萌……如果沒有那個特殊的技能,真想養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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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黃公子(三) 。。。
白朮三步並兩步地追出去,但大街上人來人往,哪裡還看得到半個影子。
“怎麼辦?”他看向隨後跟出來的易安,後者不在意:“你我也並無多大損失,還是隨他們去吧。”
白朮搖頭:“那怎麼行!”
從來只有他坑別人,沒有人能坑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好昨天認了門。
小道士思索片刻,忽然獰笑道:“那兩隻恢復人形,沒有衣服穿,定然要回家。待我守株待兔,殺他個措手不及。”
他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易安無奈,吩咐小金和白狼客棧等候,自己同白朮走一趟。
黃家兄弟住的地方距客棧並無多遠,但白朮貪圖街上熱鬧景緻,硬是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其間消滅麻團兩個,桂花糖半包。等到黃家大門前,已經日上三竿。
面對門上那把黃澄澄的大鎖,白朮哼一聲,挽起袖子就準備爬牆,卻被易安一把拽住了:“等等。”
他順著易安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街口處過來一頗富態的大嬸,手裡提個籃子,臉上神色有幾分好奇。
為了避免被當成小賊,白朮只好停下來。
那大嬸走至近前,打量二人幾眼,大約覺得不像壞人,便問:“二位可是來找黃家兄弟的?”
易安微微一笑,一派儒雅氣質:“我們是黃二郎的朋友,路過昔陽,特地過來拜訪……”他轉頭看看緊閉的大門,嘆了口氣,“卻不巧沒人。”
“我來送點吃的。”大嬸把籃子放在門墩上,口中道:“大郎這又是帶弟弟看大夫去了吧,到晌午準回來。好孩子啊……生得又一表人才,只可惜還在孝中……”
正說著,她目光落在易安身上,亮了:“這位公子何方人士,是否婚配?我家閨女年方二八……”
易安笑容僵住,敷衍幾句,拉起在一旁竊笑的白朮奪路而逃。
倆人一路繞到院子後牆才停下,白朮看著易安素來淡定的臉上,滿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