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架的圓環。
摸了把眼淚把簡易的方形制氧儀搬到床上墊腳,繩索繫結,又試了試牢固程度。他踮著腳把頭伸進繩套裡,只需腳尖一蹬,就會掛掉他的第二次生命。
窗外突然傳來叩叩叩的聲響嚇了他一跳,差點直接蹬腿掛上,小松樹歪著頭黑亮的雙眼打量他,清冷的明月高懸天際,銀色的月華一點點散落在他的身上反射著盈盈的白芒。初春靜謐的深夜裡,兩雙黑亮的眼睛炯炯對視,小松鼠被突然推開的窗嚇得竄回樹洞。他閉上眼睛運轉藏識法努力的感應遠方的心上人,然而距離遠得讓心神無法觸及,他聽到草籽在土壤中歡快的發芽生根,松鼠在樹洞裡沙沙的啃堅果,風攜著水汽從遙遠的南方奔來,撫過搖曳的柳枝,撫過枝頭巢穴的鳥雀,撫過牆角覓食的野貓。最後在他探出鐵柵的指尖上輕柔一點,歡快的唱歌向著更北的方向奔去。
他神色平靜安詳,伸出的手掌像是要穿過層層障礙撫摸遠處愛人。
門咔嚓的一聲,走廊的光射進來,是那個警衛,警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圓環上掛著的繩索。
“你想畏罪自殺?”
莫錦回過頭“盪鞦韆,一起嗎?”
警衛“你繼續”剛關上門又開啟“對了,有人讓我轉交一件東西”
莫錦“什麼?”
警衛“不知道,還有一句話,他愛你至死不渝”
莫錦猜到了什麼,激動的開啟黃色的棉布包,裡面是夏草的那隻手環,他把兩隻手環戴在了一處。“謝謝你!我現在不想盪鞦韆,麻煩您幫我把繩子毀屍滅跡”
警衛愁容滿面“我這月的工資會少一張床單”
莫錦揚了揚手環“請他給你報銷,別說用來盪鞦韆了,就說是尿溼的。”
警衛…_…|||
二月初七他離開了醫院,離開前他要求把那個孩子的屍體還給自己,這個要求卻如石沉大海。
第二天有車來接他離開披霞嶺,他不知道會被送到哪去,房車裡有三名警衛和五名說話饒舌的黃髮五官深邃的男人,在車快離開披霞嶺的時候,一輛車把他們攔在半路。
車上的八人肌肉繃緊,在看到從前方車上下來的男人手中抱的是胎兒後,那幾個異地
人哈哈大笑起來。
李思安敲了敲窗,警衛把車窗放下。
他把證件遞過去“我是李長崎的孫子,有點事!勞煩老哥通行一下。”
警衛毫不猶豫的把門開啟,將帶著鐐銬的莫錦拽下去。
莫錦差點趴到地上,穩住身形“李思安?”
李思安點點頭“老哥,我能否和他借一步說話”
警衛“李少不用這麼客氣”
李思安把莫錦帶到自己車裡“你這事鬧的真夠大的”
莫錦把小孩接過來“他沒死,真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李思安“他是夏草的孩子,你怎麼做到的?”
莫錦疑惑的望著他“怎麼可能?”
李思安“他與夏草的基因或然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你竟然不知道!”
莫錦緊緊抱著孩子“普拉福斯,你真讓我驚喜”
李思安“普拉福斯?”
莫錦“我的神”
李思安點點頭“你倆或然率也高達百分之九十,你是怎麼做到的”
莫錦“因為普拉福斯,心誠則靈,我夢到他要降臨,於是我成功了”
李思安聳聳肩“你真會胡謅,哎!孩子的事要保密,夏家人聽到了肯定會搶走。這幾塊金子收好,我看到車裡有幾個人是德山種,你防備著點。你可能是去德山,那地區是不管地兒,黑道橫行,我們的勢力滲不進去,你照顧好自己”
莫錦點點頭“邸金寶呢?”
李思安“他半路逃跑了,我已經派人去尋了”他沒告訴莫錦,黑夜裡邸金寶因為被凌||辱才跳車,跳車後逃進了冰天雪地的山林中。
莫錦“我連累了他”
李思安“跟你沒多大關係,我爺爺忍他很久了,只是借個由頭髮作”
李思安用錢打點了同行的幾人,才離開。
那些人收了錢起初對莫錦挺友善,後來接了史愛華的電話後就變了嘴臉,動不動就對他謾罵毆打。
莫錦把孩子緊緊抱在懷裡背對著人,光裸的身子上一塊塊青紫。那些人把他捱揍的錄影傳給史愛華,史愛華還嫌不夠,竟讓輪||奸,黃毛頭目嘴上嗯啊的答應,可卻蹙起了眉頭。掛了電話後,噁心的咒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