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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見這幾天來一直悶悶不樂的老爸又開始對著計算機嬉皮笑臉起來,阿兔問道:‘老爸,又有什麼好事了?’

‘呵呵,的確是好事。。。。。。不過不能告訴你,你老爸就要報仇雪恨了。’

《粉紅幻想》雜誌的編輯是清一色的女性,要問為什麼都是女性,那是因為它的讀者群,是對男性之間的禁忌感情充滿著粉紅色幻想的,一群被稱為同人女的生物。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一種族正以不可遏制之勢在地球上繁衍生息、發展壯大。對這種生物的起源,也有著種種揣測,可惜至今仍是一個謎。

在這些編輯之中,有一名姓童的漂亮女編輯,吳剛的稿件正是由她負責的。雖然吳剛經常以‘廣寒宮’的筆名在《粉紅幻想》上露露臉,但童編輯對吳剛的小說並不欣賞,常常覺得文章思維混亂、莫名其妙,更關鍵的是感情不濃烈、太淡薄。

吳剛本人雖然也知道自己的癥結所在,卻始終我行我素、屢教不改,讓童編輯很煩惱。

今天,她又收到吳剛寄來的稿件了。不看也知道,又是老一套,不看,丟一邊。

可是再想想,吳剛的文章還是有一定讀者群的,天天念著要看下文,誰叫虐文正當道呢,那就看看吧。這樣想著,童編輯拆開信封,拿出稿子。

可是,想到又要看到那面目可憎的王咪咪和陳總的坎坷愛情,童編輯眉頭一皺,重新放下稿子,不看,丟一邊。

她瞄了一眼可憐的被丟棄在一旁的稿子,眼睛的餘光掃到第一頁上寫著一行字:童編輯,這次是新故事哦。

新故事嗎?那就勉強看看吧。童編輯翻開稿件,看到標題這樣寫道:《吳剛砍倒桂花樹》。

***

天氣有些陰冷,太陽被遮蔽在濃重的烏雲裡冒不出頭來。

鬱鬱蔥蔥的矮樹叢裡,星星點點的藍色小花隨風輕輕地搖擺著,可仔細一瞧,其中有一朵花特別巨大,並且,它不是隨著風向搖擺,而是毫無規律地左搖右晃。

‘你給我利索點,可別想偷懶!’

這個聲音來自於不遠處,舒舒服服地仰靠在藤製躺椅上的桂大少爺,他蹺著二郎腿,右手握著一柄短棍,有節奏地輕敲著左手掌心。

而他說話的物件,此刻正蹲在矮樹叢裡,頭上包著一塊農村婦女專用的藍色小頭巾,氣嘟嘟地拔著雜草。

今天,在這個半山腰的世外桃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那個‘苦瓜臉’阿貴因為天氣突然轉涼而得了感冒,進而發起高燒,臥床不起。哎,四十多歲的人了,也不容易。桂豪傑聽說阿貴病了,不放心留吳剛一個人在山上,因此,兩人之間就這樣形成了‘包身工’與‘包工頭’(注三)對抗的局面。

此時,‘包身工’真可用悽慘來形容。跪在地上的膝蓋早已麻木,機械地重複著拔草動作的手痠得幾乎抬不起來,本來白白淨淨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地散佈著泛巴的痕跡,連嘴唇上方、下巴上也黏了不少,儼然成了一個大鬍子吳剛。

‘那裡,還有那裡,’桂豪傑用短棍指了指某個地方罵道:‘你是怎麼幹活的,這麼多雜草都沒看到嗎?難不成你眼睛長在頭頂上了!’

‘你的賊眼珠子才長在頭頂上了!’吳剛回過頭,不甘心地回罵道。

頓時,原先左搖右晃的藍色大花朵成了邋遢的麻臉花。

‘噗!’桂豪傑忍不住笑了出來,調侃道:‘是誰家的小花貓啊,髒兮兮地隨便亂跑。’

‘我若是小花貓,你就是大耗子,吃了你!’吳剛也不示弱。

‘我體積大得很,只怕你吞不下。’

‘那我就把你撕碎了再吞下去!’

‘我的肉太高檔,只怕你這平頭老百姓吃了消化不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得起勁,卻不想灰濛濛的天空突然降下雨點來。

‘下雨了呢。’吳剛彷彿看到了救星,來救他脫離苦海。

‘誰讓你停下的?只不過是一點小雨罷了,怕什麼!我這個監工還在這兒坐著吶,你這個勞工倒想躲雨了?給我繼續幹!’桂豪傑兇道。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桂少爺話音剛落,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突然轉變為豆大的雨點子砸了下來。

‘你要在這兒坐著就繼續坐,我可要躲雨去了。’吳剛站起身,向茅草小屋的方向跑去。

‘媽的,老天爺也不給本少爺面子!’桂豪傑一邊罵罵咧,一邊也跟著向小屋方向跑去。

茅草小屋離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不是很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