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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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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顧及陳盛良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駱航並沒有要求陳盛良做到在車上所說的——二十分鐘都要維持同一個姿勢。

一開始他們先用速寫的方式,每隔一到三分鐘,陳盛良就能活動一下身體再換另一種姿勢讓駱航速寫。

讓人看著畫圖真的是一件很彆扭的事。

儘管陳盛良是個我行我素、不太管旁人眼光的人,也忍不住因為駱航投射在他身上的銳利目光而感到四肢有些僵硬。

「剛開始都會這樣啦,習慣就好了。」似乎知道陳盛良心裡在想什麼,駱航笑著對他說道。

你說得倒簡單。陳盛良在內心咕噥。如果是攝影,被注視也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繪圖卻是幾秒鐘的好幾十倍……

陳盛良忍不住望向眼睛正盯著他的身體、手上快速描繪的駱航。此刻的駱航眼神銳利,像是渴望能肢解眼前這副軀體似的,讓陳盛良反射性地繃緊了背。

察覺到陳盛良的反應,駱航停筆歪頭看著他問道:「累了?」

「還好。是你畫圖時的眼神……有點恐怖。」

「什麼?怎麼會?」駱航看來有點受到打擊。

「很像恐怖片裡的殺人魔。」而且還是殺人無數的那種。

「我明明就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你!」

「……」好深的情意,讓他不寒而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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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進駱航的畫室時,陳盛良把上半身的衣物都脫了,那完全沒有刺青的背部讓駱航非常滿意、開心地盯著陳盛良的裸背狂畫。

第三次進畫室,陳盛良就乾脆全裸了。

「唉唉……你脫得這麼豪爽,我好害羞。」

陳盛良斜睨了駱航一眼,這個眼神正閃閃發亮的人,實在看不出來他哪裡害羞。而且,駱航其實在一秒內就確認了兩件重要的事情:一,陳盛良全身都沒刺青。二,他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

「反正遲早都要脫。」望著被關上、甚至拉緊窗簾的窗戶,陳盛良淡淡說道。

「這麼無奈啊……」

「不是無奈。」陳盛良皺了眉,不知該怎麼解釋這種無所謂的心情。

一開始,陳盛良的確不太想做這樣的工作,但進了畫室後,駱航從不曾讓他感到不愉快。即使駱航看著他的眼神飽含慾望,但那並非性慾,而是想肢解他的身體後將血肉化為創作養份的飢渴。

陳盛良以前從未見過這樣鋒利的眼神,雖然露骨卻不讓他感到噁心黏膩,反而覺得有些新奇,倒也不排斥在駱航面前展現赤裸的身體了。

「好、好,不是無奈就太好了。」駱航笑嘻嘻地接話:「你大概也快習慣了,今天來試試時間較長的靜態素描吧?我有準備計時器,你擺幾個姿勢試試,找個自己覺得可以的就定住別動。」

「計時器?」

「嗯,設定二十分鐘到了就會嗶嗶叫,每二十分鐘休息十分鐘。」晃了晃手上的計時器,駱航想想又笑著說:「下次再幫你準備紙膠帶,那個可以貼在任何地方做記號,幫你記得上一次擺了什麼姿勢。」

稍有接觸這一行的人都知道模特兒會自己準備這些小工具,但陳盛良完全是個門外漢,聘他來畫室的駱航自然該幫他設想到這些細節。

陳盛良為眼前的計時器感到有些困惑,不過當他擺好姿勢後停止動作時,就覺得計時器真是必備物品。

不同於前兩次的速寫,這次他得像個人偶般凍結著肢體和表情,讓駱航盯著畫上二十分鐘。聽到嗶嗶聲時,就表示陳盛良能活動一下固定了二十分鐘不動而開始僵化、甚至疼痛的身體了。

嗶嗶聲一響,駱航會露出受到打擾而有些不滿的表情,陳盛良則是像聽到下課鐘的孩子般快樂。

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情,想來真是件有趣的事。陳盛良開始覺得當人體模特兒也不輕鬆簡單,不只是脫光了擺姿勢讓人作畫而已。

兩週下來,陳盛良進過駱航的畫室四次了,卻不曾要求看駱航的圖。

每次畫完後,駱航都會主動將圖遞給陳盛良看,但他卻總是興趣缺缺的樣子。照常理說,每個模特兒應該都會好奇畫家把自己畫成什麼樣子才對啊……

駱航困惑地問道:「你不想看自己被畫成什麼樣子?自己看自己,和別人看你可是不太一樣的喔。」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