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允被這一踢,還真是站在那裡糾結——喂,我還扶著腳踏車的。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看得發呆?丁允心裡納悶。
“你就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嗎?真是白等一個早上。”丁可推著車出來,沒理會丁允就直接走在前面。
丁允看著丁可的背影,呵呵地笑了下——你自己還不是剛到不久?
不過這是不能說出口的話。
所以;這次晨起腳踏車是兩個人都遲到。其實,丁允在丁可到的半個小時前就到了,但是看著丁可呆呆的、像是沒有睡醒的表情漫不經心地推著腳踏車來到廣場,就開始糾結了。
看著丁可眼神痴呆地站在廣場中央,左右望人,等望了差不多時間,才意識到對方沒來,仍是漫不經心地將腳踏車停放在停車區,然後一個人漫步走在水池那裡坐著。
以丁允的角度,看到的是丁可的側臉、側身,雙手撐著身體往後直直貼著水池圈,做了一下身體伸展才坐好在那裡。
就如丁可看到丁允會有短暫的發呆,丁允同樣會如此。當看到丁可穿著運動衫來到那剎那就傻了眼,再看他坐在那裡,眼神沒有針對性地看著前方的場景,偶爾的時候,臉上露出欣然地微笑。
風吹過,發削飄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清秀的眼眸中帶著寧靜的氣息,穿著這一聲白色的衣服,就如外界之人。
到底是誰完敗誰?
“你就這麼喜歡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嗎?”前方,丁可冷冷地說著。
丁允聽後,笑開嘴。扶著車追了上去,與丁可並肩的時候才慢下腳步。
這樣的早晨,多好?
側臉看過去,丁可是一副沒掛笑容的表情,看到是那帽子下的眼睛,是比以往更加誘人的輪廓。脖子帶著一條鏈子沿著衣領外露;在襯衫下若隱若現的鎖骨,沿著胳膊看下去,是捲起衣袖的手臂……吞口水。
該死,應該早該叫丁可穿運動裝的。
丁允伸出手,拉扯丁可垂在耳畔的碎髮,不管那人透過來的冷眼,繼續拉扯著,但是這樣的拉扯視乎滿足不來不斷膨脹的慾望。
被人這樣拉扯當然放抗。丁可停下,伸出手開啟了丁允那隻煩人的手,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著:“你發什麼神經?”
但是這樣的罵聲,沒有起到一點點的作用。甚至帶來更加惡劣的影響。丁允的手從拉扯頭髮到掀開帽子,四指不斷糊弄著那柔順的頭髮,原本整齊的頭髮瞬間被弄得一團糟。
丁可很是無語,翻了個白眼,將車放好在一邊,轉過身再次伸出手開啟這手,但是剛開啟,那手又伸了過來,再開啟,再伸過來,再開啟,再伸過來……好吧,丁可認輸。
瞪著丁允,“你現在是想我馬上離開嗎?”
丁允沒回答,依舊笑著弄著那頭髮。終於丁允放開了另外那隻扶著腳踏車的手。
腳踏車撞地的聲音頓時在這個廣闊的廣場上響起起,白鴿驚飛,所有聽到聲音的人都好奇地轉過頭看看就是怎麼回事。
葉子飄落,溫暖的和煦灑在這裡,所有的光芒匿藏在眼底。
那裡……影子倒影在地面。一個穿著藍色運動衣的年輕人拉過另外一個年輕人,甜蜜而又肆無忌憚地吻著。
“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們走這路走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得讓人心疼。”
抬頭對上那雙溫柔的雙眸,沉默一陣子,溫和的聲音響起——
“誰說不好?”
小時候————
丁允掙開他家父親的懷抱,站穩,眼球投向丁可,笨拙又不帶猶豫往丁可方向走。
丁可猶豫地退了一步,眼睛瞪著對方。不久就看著到那雙好看的眼睛漸漸彌滿水汽。
那時,他就知道,他逃不開眼前這個四歲的弟弟。
那年夏天,他們終於走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怡情小番外
丁可漫步走進教堂,教堂中間的十字架更加耀眼。教堂的內部全由白色大理石築成廳內全靠兩邊的側窗採光,窗細而長,上嵌彩色玻璃,光線幽暗而神秘。
等到了最前頭,停下腳步,慢慢地閉上眼睛,長又細的睫毛疊在一起。
其實,不信任何神教。只是,每次到這樣聖神的地方,總是被那悠久的歷史,那裡邊清脆的歌聲打動,所以誠心奉上,所以也隨著保持沉默,在這個莊嚴卻不失華麗的地方祈禱。
沒有多麼的正式,也沒有祈禱詞,只有內心最真實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