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嗎,至少也該稍打草稿以作應對。
“我這麼說不過是看你對我有沒有興趣,高傲的人跟本不屑自己找上門去聽別人說故事。若你來找我,不多不少證明你對我有興趣。”他輕笑,“更重要是我根不清楚你寫什麼,我當時只是看了兩三行,你不會以為有人站在你背後把故事看完吧。”
他的輕笑聲使我牙癢,這人挺自大,我說:“你對我的試探不也證明著你對我的興趣。”我不知道現在的男人會動不動對另一個男人產生興趣。
他答得爽快:“那是當然的,酒吧不就是這種地方。”
“請問張先生對我是那一種興趣?”我還沒自大得以為可以迷倒所有男人,還是先問明來者何意,說不好是別有用心。
“興趣是產生了,可是還沒有特定方向,這要待我們相處後才有定論。”他打蛇隨棍上,“今晚喝一杯,如何?”
“好。”我毫不猶豫。
既然要查明來者何意,自不會在還沒弄清情況下退縮。
還是上次碰面的酒吧。
星期二,晚上九時,人不多,進門數步已見他的背影,明明才見面一次,可是他的背影卻說不出的熟悉。
我坐到他身旁,還沒向他打招呼,先向酒保點了一杯馬丁尼。
“還以為你不喝酒。”
“這看心情。”曾幾何時,我把酒當成水喝,因為沒錢買酒才收斂,卻物極必反喜歡上牛奶,到後來有錢了也不再多喝。
“上次並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好幾次看你一人在這裡喝悶奶。”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悶奶″──別有新意的用詞。
“張先生言詞真風趣。”
他拿起酒杯示意與我乾杯:“叫我張恆就好。”
張恆,好美的名字。
他的眼睛好亮,無意間對上會讓人錯以為眼裡藏著一份永恆,可是那只是一剎以為,因為我明白永恆那裡都不在。
他說:“我還沒知道你的名字。”
“宇生。”
他的手指在酒吧檯上肆意輕彈,有節奏的聲響因手指與桌面的觸碰而產生。
他的手指很長,很有力,也許是一位鋼琴能手。
“你的職業是作家?”
“我沒有職業。”我聳肩。
“你怎麼生活?”
“別人養。”我輕描淡寫。
“靠別人養如此沒安全感。”
他稍稍皺起眉頭,甚是好看,似是真在為你擔心安危,讓人看著生出暖意。
我的目光就這樣定住了,卻一邊說得不以為意:“不是說付出才有收穫嗎,我可是在付出安全感去換取現在的休閒生活。”
說實話我也沒覺得現在不安全,再說工作了也不見得安全起來,你的同事也許每天迫逼你,你的上司也許日夜轟炸你,你也許還得害怕明天突然天降橫禍而失去工作。
試問工作的安全點在那裡?
然而他自顧想要把我救出這個所謂沒安全感的困境,他說:“我公司財務部剛好有空缺,你若願意我可以為你引見。”
我收回目光,懶洋洋的說:“天下失業缺錢的人多的是,你的空缺還是留給別人比較合乎經濟效益。”
“可惜我不是對每一位失業者都感興趣。”
我斜眼:“敢問你對我的興趣從何而來。”
他沒有立刻回答,卻環視酒吧四周,聲音細緻清晰地送到我耳邊:“就從你毫不撘調在這裡出現,架起自己的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