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向山道入口前的那些觀戰選手看去,被他眼眸掃過的人禁不住驚悸的移開目光,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向後退。
張山的心中卻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波瀾不驚,威勢凌人。
大寂滅斬在現在施展出來後,雖然真元也瞬間被抽空,但從外表看,已經很難看得出他的外強中乾了。
而且虛弱的時間也縮短到了十息之內,只要在這十息內不受到致命攻擊,真元也就能緩過勁來。
他如果想要在一招之內解決掉施展了燃血沸騰的陳志龍,除了鎮壓加大寂滅斬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最危險的時候過去了,張山手一招,陳志龍的須彌戒和選手銘牌飛到了他手裡。
這小子的積分不多,只有一百來分,想必是守在這裡主要為了等他,所以沒有和其它選手死磕的原因。
轉完積分後,隨手把銘牌拋掉了,至於他的須彌戒等有空時再看了。
做完這一切後,張山抬起頭來,看著山頂上的那座塔,緩步的向上走去。
靈蜃島的中心廣場上,現在是一片寂靜,剛才這一場戰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以真武境五重的實力,在真武境八重的選手用出燃血沸騰這種魂技後,仍然能一招秒殺對手,這種戰力,在真武境的武者中,真是可怖可畏。
有些門派的高層已經在為自己的弟子而擔心起來,畢竟,如果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厲害,而冒然上去招惹的話,恐怕連傳送符都沒機會用。
有些和問天宗不對路的門派高層則暗自動起了心思,像這種天賦的弟子,如果成長了起來,將會是敵對門派的噩夢,最好能把他扼殺在這羽翼豐滿之前。
而問天宗其它各峰對張山的表現也是瞠目結舌,這個張山在入門的半年裡弄出了不少事情,也為門內所知,但是如此表現也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
最高興的當然是南若離了,她滿面春風,笑吟吟的看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伏從知,開始說起風涼話來。
“這種垃圾一樣的廢物弟子,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要對付我的徒弟?真是丟人現眼啊,伏從知,你說是也不是?”
叭的一聲,伏從知把手中的一個茶杯捏成了粉碎:“南若離,伏某和你不共戴天!”
“這話我聽你都不知說了多少回了,一點營養都沒有,以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你徒弟鬥不過我徒弟,我如果是你,還是找個豆腐一塊撞死算了。”
南若離笑意盈盈,顧盼生輝,嬌笑著痛打落水狗。
伏從知胸膛起伏,狠狠的一跺腳,身形沖天而起,轉瞬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外。
只有空中迴盪著他的怒吼:“南若離,你等著,這事不會完。”
南若離對這種言語上的威脅,一點都不在意,心思又轉到了張山身上:“這小子今天表現得不錯,就是不知下面能走到那一步呢。”
張山現在正踏上了山道上的最後一級臺階。
整個山頂就是一個寬大的廣場,離恨塔就屹立在廣場的中間。
塔門口聚集著二三十個人,當張山出現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
然後,這些人中的走出了一個青年來:“嘿嘿,這次輪到我候右軍了,真是讓人等得心焦啊。”
說著話,他就向著張山徑直走了過來。
張山神識掃了過去,“真武境八重?麻煩又來了。”
“小子,你想不想進離恨塔啊?”
打量了張山一眼,候右軍嘿嘿的笑了笑道。
張山不動聲色的道:“當然想,第一輪的比賽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那麼,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這第一條嘛,就是自動交上一半積分,然後你就可以進去了,這第二條嘛,就是我把你打死之後,自己拿你的積分,你選那一條?”
候右軍兩手抱在胸前說道。
張山怔了一下,這算什麼,土匪打劫?
瞟了那邊守在塔門的人一眼,忽然就有點明白了過來。
這還真是打劫,不過劫的是選手內的分數,自動交出一半的積分就能過關。
“你們原來打著的是這種主意,不過規則說不能聯手對敵,你們不怕犯規?”
張山有點好奇的問道。
候右軍皺了皺眉頭:“我們那有聯手對敵,每次有選手上來,我們都是其中的一個人單獨去要,大家輪著來,比如你出來的時候,就是輪到我了。”
說著他又不耐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