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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東安無漫步在這座小城的街道上,街道是由堅硬耐用的青石板鋪成,他身後幾步是一名親隨。

從自己的住處到臨時指揮部的駐地有一距離,他每天不管是去指揮部還是回住處,都會步行權當散步,在途中順便思考著某些問題。

城裡大多都是穿著軍服的戰士,還有一些來聖魔戰場投機的商人以及他們僱傭的傭兵,幾乎所有人都認得東安元,在他散步過來時會停步並默然行禮。

一道破空聲驚動了街上的行人,抬起頭來可以看到一道人影凌空從小城上空肆無忌憚的掠過,落入城南某處不見。

在這個小城裡,膽敢如此張揚的人只會有一個,那就是另外一名聖朝元帥鄧重威。

東安無收回了目光,繼續向城南的住處走去。

他的住處是一所小院子,佈置的風格很像野戰軍帳的樣子,而在他這個小院的旁邊,則是鄧重威的住所,同樣是一所院子。

東安無走進自家院子,來到了大廳上,然後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身朝服站在那裡,正是鄧重威,不過他這身裝束讓東安無有點意外。

他怔了一下然後笑道:“這穿著這身不會是剛才朝會上趕回來吧?什麼事那麼急,連衣服也來不急換?”

數天前,鄧重威離開聖魔戰場匆匆返回聖域,不知是有什麼要事,現在看樣子莫非是剛參加了大朝會,連朝服都沒注意換下就急著趕回小城來了?

鄧重威臉色陰沉,顯然心情不佳,高大的身軀站在大廳裡,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氣勢,如同一尊即將動手殺伐的殺神。

他那一雙凌厲的鷹目注視著東安無的眼睛,隨手就向他扔過一件東西來,同時冷然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那東西在東安無眼前三尺處凌空展開,卻是一份大臣們專用的奏摺。

現在記錄東西很少用紙,都是用記錄玉簡之類的東西,不過像奏摺這種東西卻是復古,用紙來書寫,以示莊重。

這份奏摺由四五頁紙摺疊著,拉來之後有兩尺來長,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落款處還有許多簽名和徽章。

那些簽名之上附帶著神識印記,可以證明其人的身份,而那些徽章則是一些世家和朝廷部門的標記。

從這些細微之處就可以看出,這份多人連署的奏摺很不簡單,而且是正本,不應該被鄧重威帶到這裡來,而應該被封存在內閣檔案房裡,外面發下的最多隻是抄送件。

東安無瞄了一眼上面的字,就不再細看,伸出手來將節奏收了起來:“你回聖域一趟就拿了這東西匆匆趕回來?”

鄧重威被他無所謂的神態氣樂了:“這份聯署節奏可是大朝會上彈劾你的奏章,上面的聯署的人可是非同小可,你倒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東安無從容一笑道:“彈劾我?我從一介沒落家族之子,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經歷多少血雨腥風,可謂樹敵無數,朝堂彈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算得了什麼?”

鄧重威臉上忽然露出諷刺之色:“不算什麼?就連你們帝黨中堅也跟著誣衊你縱下剋扣軍功、盤剝官兵中飽私囊、阻礙血戰大局,嘿,也算是正常的?”

東安無剛才已經看到那幾個徽記都是擁護帝室的朝堂大員和一些世家新貴,本來應該和他站在一起,但沒有到卻在此時對他發難。

鄧重威毫不留情面的話讓他一時沒有沒辦法回答。

沉默半晌後,東安無才淡淡的道:“朝堂之上合縱連橫,不過都是為了利益而已,我所效忠的惟陛下一人而己。”

鄧重威哼了一聲道:“看清楚了,這些奏摺裡雖然表面上沒有隴右蕭氏,不過他們的姻親同年之類的可不少。”

東安無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鄧重威為什麼突然把話題轉到當今後族的身上。

頓了一下,鄧重威又問道:“冊封我為淮南王的主意,是你的提議,還是帝君的主意?”

東安無沉吟了一會,攤了攤手無奈的道:“誰的主意又有什麼區別呢。”

鄧重威出身的淮南鄧氏,一門四公,顯赫無比,鄧重威世襲的本來是寧國公的封號,寧國公這一支在鄧閥中並不管事,處於弱勢地位。

然後鄧重威橫空出世,這些年來每戰必勝,威名冠於聖域,寧國公這一脈在鄧閥之內也是今非昔比了。

不過鄧重威沉迷武道,興趣也在戰場之上,對於家族俗務更是不太關心,所以寧國公一脈才沒有在鄧閥內奪權,不過也是深為其它三支所忌。

現在帝君要冊封鄧重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