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身體停了下來。
他臉容扭曲,彷彿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而胸前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汩汩的流出。
如果剛才的劍勢力量再大了幾分,幾許他就要殞落於此。
而這時,羅查澤的手下都是大驚失色的衝了過來,將他護衛在中間,滿臉驚懼絕望的看著張山,防止他進一步向羅查澤下殺手。
剛才兩人的戰鬥,讓這些魔族知道自己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這個人類的對手,但卻不能逃避。
子爵是他們的直屬長官,如果子爵死了而他們活著,即便回去後也是個死,並且會禍及家人,還不如直接戰死在這裡。
張山這時也是感到一陣虛弱,羅查澤的這個蛇魂之海的法域其實非常厲害,他也是拼盡的全力發出了剛才那記天絕地滅,現在經脈中真元空蕩,一時間也需要調息。
森羅永珍訣迅速的運轉,幾息之後,靈竅中湧出的真元再次將經脈補滿,張山才擺脫了虛弱之態。
他冷哼了一聲,正要向著羅查澤衝去,準備將此人斬在劍下。
一種被人鎖定的感應湧上心底,然後是極其危險的殺機。
他驀然轉頭向著來處望去,就見左側光芒一閃,一支冷箭帶著無比兇厲的氣勢瞬間就到了他的胸前。
“好快!”
張山的腦子裡電光火石的閃過這個念頭,條件反射向著旁邊閃去。
只是這一箭速度太快,而且來得全無徵兆,張山剛做出了閃避的動作,箭就轟在他的身上。
一聲炸響,那支箭化為了齏粉。
而張山悶哼了一聲,身體嘭的一聲被射倒在地上。
不過他一個側滾後,馬上從地上翻身站起,眼睛警惕的緊盯著發箭的方向。
那些魔族目光落在他的胸前,可以看到那裡的衣服碎了,面板上出現了一個半寸深的凹痕,卻沒有流血,而且正以肉眼看到了速度恢復著。
羅查澤心中更是劇震,剛才支箭的威力他可是感受得極為清楚,要是換了自己正面中了,不死也得重傷,而此人竟然只是被射出一個凹痕,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這箭……難道是主人射的?”
“沒見過主人用箭啊?難道是其它強者幫忙?”
“除了主人外,誰會適時在這附近?這也許是主人隱藏的手段,只是我們沒見過她出手而已!”
那些魔族不禁開始神識交談了起來,然後猜測著自己的主人回來了,於是一幫人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張山目眼角微微的抖動,但目光森寒如冰,掃了一眼那些魔族,見到那些人並不敢輕舉妄動後,低哼了一聲,身體向後飄起,沒入森林中不見了。
進入林中隔絕了視線之後,張山猛的痛哼了一聲,嘴角沁出了鮮血。
停了來**了一下後,不敢稍留,強壓住內傷,迅速的向著森林中掠去,速度甚至還快了幾分。
而剛才的空地上,羅查澤忽然大叫了一聲:“糟了,他其實受了傷,竟被他瞞過了,快追!”
一眾魔族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都轟然大叫起來,正準備追擊。
“哼,一群廢物,現在才想到,他都跑得沒影了!真是丟了我羅紅線的臉!”
隨著一個冷清的女聲響起,一個身著暗紅色衣裙,身材窈窕惹火,面容冰冷又妖豔的女魔裔從樹中緩步走了出來。
羅杳澤身體一震,神色恭謹的回過身來,向著這個女人躬身行禮:“小姐,您回來了!”
而他手下的那些魔族更是單膝跪下,口稱主人,然後紛紛請罪。
這位名叫羅紅線的魔裔走到剛才張山中箭的地方,仔細觀察著地面上那支箭化成的粉未,神情變得捉摸不透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忽然喃喃自語的道:“這箭竟然破不了他的肉身防禦,有點意思,不過……想必內傷卻是輕不了的。”
羅查澤趨前幾步,在她身後站定道:“小姐,這麼說他受傷極重了?那屬下馬上去追擊他,這次定要將他的首級拿回來。”
羅紅線微微的搖了搖頭:“剛才攔下他還有機會,現在估計是追不上了,此人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羅查澤臉上露出悔恨之色,剛才如果他第一時間看出來,然後發動攻擊的話,拖到小姐出現,那人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了。
但現在,卻讓他跑了,也反襯出自己等人的無能。
他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小姐,既然剛才您把他傷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