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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湖很靜,湖面結著一層薄冰,她安然的躺在燕園之中,湖畔的柳枝光禿禿地垂在湖面上,沒有風,一動也不動,似乎正在冬眠。

冬日的陽光暖暖地照在那層薄冰上,白晃晃的直反光,紀風可以想象夏日的未名湖是怎樣的迷人。

從紀風坐的位置可以看見博雅塔,未名博雅,湖光塔影,好一個“一塔湖塗”!

這就是莫塵的校園,紀風在心裡喟嘆著,也只有這樣的校園方可配得上他的阿塵。

紀風靠在椅背上,任由太陽曬著,閉上眼睛,他似乎能聞見屬於莫塵的那股子清爽。

那個味道支撐著他過了整整五年。

五年,紀風不再是紀風,莫塵也不再是莫塵,可是,那顆只愛著莫塵的心不但沒有變,反而越來越熱烈,越來越渴望。。。。。。

他已經漸漸不滿足只這麼守著,那個男孩該是他的,是屬於他紀風的,他不想再像個偷窺狂一樣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從租住的公寓走進這間殿堂,看著那個高大的男子出現在他身邊而他自己卻躲在一旁無能無力。

高嶦,是的,高嶦!

紀風嫉妒的發狂,他想衝上去剁掉高嶦的大手,他想把那個越來越出色的男孩緊緊地抱在懷裡,不讓別人碰觸,哪怕看一眼也不行。

可是他只能在心裡想象,他永遠也忘不了莫塵那樣冷得直掉冰渣的目光,他所有的勇氣在他眼中的厭惡和失望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不由自主的退卻,一直退到塵埃裡,直到他看不見。

兜裡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起來,紀風英挺的眉頭皺了皺,掏出來看也不看就關了機。

從北大出來,紀風直接去了莫塵公寓所在的小區,他躲在對面的咖啡館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莫塵那棟樓。一直到晚上十二點,紀風整整坐了九個小時,卻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連穆一凡也沒看見。

他猜想莫塵跟穆一凡可能是出門了,這座城市沒有了莫塵,紀風一下子感覺那繁華的街頭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但是他更不想回大連,莫塵不在,他正好可以盡情的呼吸他呼吸過的空氣,走他走過的路。

紀風覺得,他有點不正常了!

但是紀風哪裡都沒去,他就在小區對面隨便找了一家賓館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又坐進了那家咖啡館。

一直到下午莫塵還是沒出現,看來這一趟白跑了。他已經三個月又十七天沒見過莫塵了,思念的滋味越來越濃烈,他真是不甘心。

紀風開了手機,電話在下一秒就打了進來,紀風接了,陸玲在電話裡尖叫著:“你為什麼要關機?你們做了什麼?”

紀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冷聲道:“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嗎?你為什麼關機?你跟他見面了?紀風,你是不是準備看著我死啊?”

紀風緊皺的眉頭卻漸漸散開了,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聲音異常的冷漠:“我今晚十一點半的飛機,沒事就掛了。”

“你還沒。。。。。。”

陸玲尖細的嗓音被他無情的結束通話,紀風把手機收進兜裡,看向公寓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跟剛剛接電話的紀風判若兩人。

離飛機起飛還有六個小時,他希望在回去之前能看一眼他的男孩。

成都。

莫塵接了一個電話,研究院明天要召開一個研討會,請了國際知名的心理專家,院長點名要他參加,於是他定了晚上八點多的飛機。

穆一凡和宮藍宇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戰,莫塵覺得,也許他不在這兩人說不定還能走出僵局。他對自己的尷尬處境也非常無力,他跟穆一凡之間的感情早已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情,但是似乎每個人都覺得他跟穆一凡之間有什麼。

莫塵跟宮藍宇道了別,把穆一凡拉到一旁,表情異常的嚴肅,手語道:你要弄清你的心,該忘記的就忘記,別錯過了藍哥。

穆一凡卻道:“你呢,你回來一趟沒有看見他,你就甘心這麼回去?”

莫塵笑了一下:那又怎麼樣?我跟他不是早結束了嗎?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他跟咱們一樣,早已不屬於這座城市。

“那不就得了,你一天單身,我就陪你一起單身。”

莫塵氣急,捶了穆一凡一拳,手語道:你還沒忘記那件事?我早就說過了,我媽的死跟你無關,你別一直把自己當個罪人。你該忘記那件事,忘記許東,過你該過的生活。至於我跟紀風,你就別管了。

“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