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轉完一圈加進去一個人,再轉完一圈又加進去一個人,就這樣,直到院子裡所有的人都跟著圍著那小小的花臺轉圈,一圈又一圈。
這些人穿的很乾淨,如果不是他們怪異的行為舉止,你不會發現他們的異常,在這裡,他們應該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後院有很多小房間,應該是患者休息用的,裡面也乾淨整潔。
莫塵正轉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就闖進了他的視線。莫塵似是被定住了一樣,渾身僵硬,那些被封存的記憶翻江倒海般湧進腦海,漲得他腦袋昏沉沉的痛。
大雨,廢棄倉庫,紅毛,就範的穆一凡,還有滿臉鮮血的。。。。。。媽媽!
許東!
莫塵退後幾步,不敢置信的瞪著窗戶裡的人,真的是。。。。。。許東!
他眼神呆滯木然,張著嘴,脖子上圍了一條小孩子圍的圍脖,嘴角不斷湧出的口水已經溼透了圍脖。
他坐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個枕頭,一動也不動。
柯老見莫塵盯著許東看,就道:“他叫許東,是一個罪犯,一年前送過來的,送來的時候痴傻的厲害,整天拿頭撞牆,在監獄幾次都差點死掉了。開始他們還以為他是在尋自殺,後來經過檢查才知道是病了。”
莫塵半天才回過神,看清身旁的柯老才記起,那些都過去了,媽媽不在了,穆一凡沒事了,紀風也在自己身邊,他是安全的。
莫塵穩定了情緒,手語道:他真是病了嗎?
不能怪他懷疑,就許東那窮兇極惡的混蛋會變成神經病?這怎麼叫人相信。
柯老卻肯定的點頭:“是真的,是我的學生用進口儀器親自檢查的,他來這裡一年了,我每次來看他他都是這個表情,這人以前作惡多端,現在也算是遭了報應了,聽說每隔兩月就只有一兩個人來看他,無親無靠的。”
莫塵:沒有人看著他嗎?我是說獄警之類的。
“有,都隱蔽在暗處。”
莫塵不由仔細看許東,快十分鐘了,他確實連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按理說他應該看見了莫塵,也應該記得莫塵,這可是仇人呀,仇人見面不該分外眼紅嗎?
莫塵心想,這許東也許真是壞事做多了得到報應了吧!
柯老又帶莫塵去見了幾個聾啞病人,他們都是輕度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莫塵跟他們交談,認真做筆記,漸漸就忘了許東這茬。
又過了一個月,紀風終於解放了!
送走了紀媽媽,退了房子,紀風把他的東西打包好,該郵的郵該寄的寄,他自己脖子上用一根圍巾掛著右胳膊,左手提著一個小包,也沒告訴莫塵,拿著醫生開的證明就直奔機場。
大連,再也不見!
北京,紀風來了!
明天就是星期五,莫塵心裡還想著明晚就能見到紀風了,卻不想回到家一開門,紀風那混蛋正咧著嘴看著他。
“媳婦兒,為夫來了,還不快過來?”
個了茬忘腦。“咳咳咳!” Colin從後面冒出個腦袋:“我這是不是可以下崗了?風哥,塵哥我可是完璧歸趙了啊,得了,明兒開門營業咯。”
Colin揮著手揚長而去,紀風大聲道:“謝了啊,改天過來哥請客。”
莫塵關上門,換拖鞋,一步一步走到紀風跟前,兩人相擁無言。
當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跟前,可以觸碰,可以擁抱,可以親吻,無論怎樣都可以,但是此刻,他們只想靜靜的看著對方,把對方刻進心裡。
莫塵真的不敢相信,他和紀風還能迎來今天,曾經那麼多的痛和怨在這一刻變得微不足道,因為幸福的感覺是如此強大,容不得那些不好的片段出來搗亂。
曾經痴過的,念過的,怨過的,也深深愛過的紀風就在眼前,莫塵覺得,此生真的足矣!
紀風也同樣不敢相信,他已經做好準備默默守候五年,十年,二十年,他以為他窮其一生都難以追上莫塵的步伐了,卻不想,他不用再等不用再守,莫塵就在他的旁邊,只要一伸手,他就可以僅僅抱住他,呼吸他的氣息,感受他的溫度。
“阿塵,我回來了,我沒有食言。”
“嗯!”
“以後一步也不離開,紀風這輩子,賴定你了。”
“嗯!”
“阿塵,我想你!”
回答紀風的是莫塵甜蜜的吻。
成都!
宮藍宇胳膊上的石膏也取了,不過,他的肋骨還不允許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