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機場的候機大廳裡,紀風死死捏著手機,莫塵沒有回簡訊。
兜裡的鑰匙他還沒來得及用一次,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兩人的關係剛剛有了起色,他卻又。。。。。。阿塵恐怕又要失望了,紀風恨死自己不爭氣,但是。。。。。。他該怎麼辦?
旁邊的陸玲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笑得花枝亂顫,紀風皺著眉頭起身去了衛生間。
電話最終還是撥了出去,莫塵淺淺的呼吸從聽筒中傳來,紀風緊張地心臟抽筋。
“阿塵,是我,我要回大連一趟,很快就回來,你等。。。。。。”
電話裡傳來忙音,再撥,那邊已經關機。
“嘭!”紀風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嚇得旁邊一個剛撒玩尿正洗手的男人差點蹦了起來,甩著手上的水罵了紀風一句“神經病”!
也許太多的失望已經讓心臟麻木,莫塵這次沒有感覺到心痛,他只是為他的行為感到好笑,他居然給那人留了鑰匙?這是他莫塵該做的嗎?
莫塵很想罵自己傻 逼,但是他不會,他不會輕易的糟踐自己!
有人說會因為一個人喜歡一座城,在紀風這裡則就變成因為一個人,痛恨一座城。
大連是美,但是紀風愛不起來。這裡就是一座牢籠,困了他三年,每次回到這裡,他總有一種手腳被上了枷鎖的感覺。
陸玲的家確實在海邊,但那裡不是紀風的住所。
紀風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陸玲前後腳跟了進來。
“很晚了,我要休息,你回去吧!”
“阿風,我是你女朋友,我在你這裡過夜有什麼不對嗎?”
紀風看她一眼:“是不是女朋友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陸玲,這麼多年你還沒想明白嗎?”
陸玲甩手就是一耳光,尖叫起來:“你跟莫塵都能同處一室,換我就不行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跟阿塵同處一室?對了,你怎麼知道阿塵住在那裡?你跟蹤我?”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紀風,你們怎麼就那麼讓人噁心呢?”
紀風緊緊抓住陸玲的手腕,冰冷的眼神刀子一樣直往陸玲身上戳:“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說,你是不是還對阿塵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陸玲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她就知道,只要涉及莫塵,紀風就會失態,就會發狂。
“你們不是很相愛嗎?五年都淡化不了你們的愛情你還害怕我做什麼說什麼?你就不想知道你的阿塵到底變沒變心,對你的心到底還依不依舊?”
“你這個瘋女人!”
“是的,我是瘋女人,阿風,我只為你發瘋,阿風!”陸玲突然撲上來緊緊抱住紀風的脖子,在紀風臉上胡亂的親吻,雙手撕扯著紀風的衣服。
這是陸玲麼?那個在成都的街頭仰著小臉笑得跟花兒一樣的陸玲?
紀風有了一瞬的迷惑,現在,他怎麼也不能把五年前那個單純嬌美的陸玲跟眼前這個急切淫 亂的陸玲聯絡在一起,人為什麼就能變得這麼可怕?
陸玲紛嫩的舌尖探進紀風的口腔裡,雙手更是爬上了紀風結實的胸膛,正意亂情迷時,紀風卻大力的推開了,抓著陸玲的胳膊就把她扔了出去。
門外傳來陸玲尖利的叫喊,如此失態的陸玲,紀風是沒見過的。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已經瘋了,再這樣下去,他跟阿塵還有未來嗎?
陸玲拍打著門,一邊哭一邊尖叫著紀風的名字,紀風突然就怕了。陸玲能輕易的找到莫塵的住處,會不會也找過莫塵?再一想到他給莫塵發的簡訊莫塵也沒回,給莫塵打電話他關機。。。。。。紀風的背脊冷汗直流,拿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不行,他得立刻回到阿塵身邊去!
紀風開啟電腦,定了凌晨飛北京的機票,胡亂的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
陸玲還在門外,紀風看時間還早,就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陸玲終於走了,紀風提起包直奔機場。
趕回北京已經早上七點多,遠遠的,紀風就看見莫塵挎著包迎著一個人走去,那麼高大的身影,不是高嶦是誰?
高嶦非常紳士的幫莫塵拉開車門,莫塵也極其自然的坐進去,似乎這個動作他們已經做過上百遍。
奧迪車絕塵而去,紀風靠在路邊的廣告牌柱子上,無比疲憊。
。。。。。。
高嶦把莫塵送到研究院門口,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揉上了莫塵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