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四人終於到了五指山主峰,在靠近溪水的地方安營紮寨。
這時天空將晚,四人稍微休息了一下趕緊把揹包開啟,拿出帳篷。
他們選的這塊地兒以前也有人來露營過,地上還有痕跡,比如那個簡易的灶臺,他們還可以接著用。
紀風拿著帳篷把莫塵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咱們離他們遠一點!”
莫塵不解,眨著撲閃的大眼睛,紀風心中一蕩,在莫塵嘴上啃一口:“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咱們不能壞人好事呀!”
莫塵抬頭望天,到底是誰在擔心被人壞興致呢?
四人搭好帳篷,鋪好床鋪,開始動手準備晚飯。
宮藍宇把帶來的吃的一股腦倒在地上,邊扒拉邊抱怨:“簡直是自找罪受,得,還得生火做飯,那誰,你們去撿點柴火回來,不然沒你們飯吃。”
一個小時候,藍哥捧著一碗麵,特別的悲憤:“操了,我的新婚大喜看不見紅包收不回禮金就不說了,居然只有一碗白麵,這叫什麼事兒?我宮藍宇居然窮到如此地步而我還不知道?”說著伸出筷子指著紀風:“你賠我濃重浪漫的婚禮!”
穆一凡踢他一腳:“吃你的面吧!”
藍哥還惦記著結婚當天的必走程式:“阿凡,你不會連洞房花燭夜也給我省了吧?”
紀風這邊也緊兮兮地看著莫塵,無奈人家兩兄弟一個比一個酷,滿眼只有白麵,看不見兩個準新郎,嚇得紀風和宮藍宇異口同聲慘嚎:“不要啊!”
帳篷內,宮藍宇從包裡摸出一個小方盒子遞到穆一凡眼前,笑得一臉燦爛:“阿凡,嫁給我!”見穆一凡舉起了拳頭趕緊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們結婚吧!”
宮藍宇開啟戒指盒子,裡面的戒指在營地燈的照射下閃著奪目的光澤。
穆一凡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修長的手指撫上那對戒指。燈光中,他的臉不再漠然,眉眼處的柔情關都關不住,他笑了一下,是真的笑了。
他記得那天在窗戶下獨自許下的承諾,所以,他笑了,從唇到眼,從眼到心,由內而外,宮藍宇看見他露出八顆羞澀的牙齒,那笑容越來越燦爛,宮藍宇一手緊緊按住胸口,那裡正鑼鼓喧天萬馬奔騰。
宮藍宇又傻了,不,不是傻,他是高興的要瘋了,在他驚喜的目光中,穆一凡拿起一隻戒指,拉過他的左手,給他套在了無名指上,然後低頭,在戒指上印下一吻:“我愛你!”他說!
宮藍宇後來每次回想起這個鏡頭就恨不得時光重來,他幻想了無數次的畫面是,他鎮定自若的拿起另一隻戒指溫柔地套在穆一凡的無名指上,像穆一凡那樣也在戒指上印下一吻,然後勾起穆一凡的下巴,熱吻到天亮。
但是真實的鏡頭是這樣的,穆一凡在宮藍宇的戒指上印下一吻後,宮藍宇的眼眶瞬間泛酸,淚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滾流出,他捧著自己的手嗚嗚哭起來,邊哭變痛訴:“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終於對我笑了,你終於說愛我了,嗚嗚,阿凡,我等的心都疼了,現在好了,我終於苦盡甘來了。”
宮藍宇哭得稀里嘩啦滿臉的淚水,穆一凡被他哭得臉上的笑容慢慢僵掉,又怕紀風他們笑話,趕緊把手伸到宮藍宇眼皮底下:“你到底給我戴不戴?”
“戴,怎麼不戴?必須戴!”宮藍宇給穆一凡帶上戒指,正想來一通熱吻,還沒近身,被穆一凡一腳踢開:“滾開,先臉給我洗了再說!”
藍哥嘿嘿直笑,拿著頭燈去溪邊洗臉。
另一個帳篷就比較和諧了,紀風把莫塵中指上的銀戒取下來仔細收好,也從包裡摸出一個小盒子,莫塵一把奪過,開啟,撇了撇嘴。
紀風垮下臉:“媳婦兒,你這是什麼表情呀,我把銀的換鉑金的你不高興嗎?”
莫塵手語:高興!
“你這表情不給力,說吧,對老公有啥不滿?”
莫塵:咱們這戒指跟藍哥他們是一模一樣的吧?
“對呀,啊不對,咱們的裡面刻的是咱們的名字,他們的刻的是他們的名字,怎麼能一樣呢?”
莫塵把手伸過去,紀風趕緊拿了給莫塵戴上,等莫塵給他戴上了,他捧住莫塵的腦門吧唧一口:“媳婦兒,我愛你!”
莫塵用手比了一個桃心的形狀,紀風馬上就演開了,一把奪過那個桃心喂進嘴裡,誇張的嚥了下去,最後還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媳婦兒,再來一個唄!”
莫塵不理他,紀風撲上去捧住莫塵的頭,嚴肅起來:“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