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搖了搖頭說：“其實在和你認識之前我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當初結婚是因為和我同齡的人都差不多結婚了，處了個物件之後身邊的家人朋友都說可以結了，所以我就結了，當時對於自己是個同志的事實其實並沒有認真考慮過，以為就這樣結婚生子也就過了一輩子了……但是結了婚以後我才發覺我原來並沒有真正戀愛過，從來沒真正為自己活過，所以結婚沒多久我就離開家到這來了，一方面想掙點錢給家裡人蓋個大點的房子，另一方面也是讓自己能夠好好想想我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何必去想那麼複雜，很多人不也就這麼結婚生子的過了一輩子了麼？”我打斷他的話說。

楊福生笑了笑說：“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也就選擇這麼去生活了，可是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才明白，如果我沒能夠去認真愛一次，那我就會把自己騙了一輩子，我不會感到幸福的……你明白麼，同志的生活雖然壓力很大，但是那才是真實的我，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說來說去我還是脫不了干係。”

“當然脫不了干係！”楊福生接過我的話說，“如果不是你，我體會不到愛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是多麼幸福的事情，為了這樣的幸福，我情願去改變，去面對任何的壓力！”

“說的好聽！”我也衝他笑了笑說，“等你面對真正的壓力的時候你就知道根本沒說的這麼輕鬆了……難道我們不可以就像現在這樣能過一天就算一天麼？楊福生，我真沒敢想我們能一輩子在一起，有過這麼一段我已經很知足了，你實在不必為了我去毀掉你的生活，你的家庭……”

“現在的這些不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和家庭必須是和你在一起的！”楊福生幾乎是吼著跟我說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跟我吼什麼啊？”我不滿地說，“我這是為你考慮呢，要不我才懶得去想這麼麻煩的事！”

“對不起！”楊福生的口氣軟了下來，“我是不想等事情變得一團糟的註定時候才去處理，我先前錯誤的決定已經傷害了一個女人，現在又把你捲了進來……我應該主動去承擔這一切，而不是要你跟著我一起來分擔……”

“算了，既然你都決定了那你就去做吧，可是我得提醒你結果未必如你所想那麼完美……萬一你有一天後悔了，千萬別因為今天晚上跟我說過這些而死撐，直接告訴我，我會放手讓你走的……”我很平靜地跟他說。

“你什麼意思？張皓天，怎麼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呢？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不能夠長久？”楊福生這次真有些生氣了，提高聲音對我說，“你怎麼老是那麼悲觀？告訴你，就算你以後要離開我我也不會後悔現在所做的一切！”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我生氣呢，我沒被嚇到，反而有些痴迷地盯著他看了一會，他生氣的樣子讓他又多了幾分男人味……我覺得我又被他吸引了！

他說完之後自己一個人悶頭朝前走了幾步，我依然微笑地盯著他的背影看。

“還不走！”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叫我，“要在這傻站到什麼時候？”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跟了上去，經過他身邊時候他忽然一伸手就把我摟住了，然後小聲說了一句：“前邊沒路燈，天黑，小心腳下！”

“故意停下來等我的？怕我摔到？”我故意問他。

他也不說話，似乎還在生氣，不過摟住我肩膀的手故意很用力地把我朝他那邊拉了一下。

我們並排走了幾步，，總覺得這麼被他摟著自己有點小女人被保護的意思，所以我也伸出手去摟他的肩膀，想表現得像個男人一樣，這樣起碼是哥們或者朋友的摟法！不過他比我高，肩膀又寬，我使勁伸過手去也只能指尖勉強地搭在他肩頭，我就往上蹦了兩下去抓他肩膀！

“你幹嘛呢？好好走！”楊福生說，然後一把將我搭在他肩頭的手拉了下來，放到他腰上，“要摟就摟這裡……矮個子還想裝爺們！”

“我就是爺們，我是一！”我不服氣地叫了起來，“你是傻大個的零！”

“不管是一還是零反正是你男人！”他粗聲粗氣很霸道地說了一句。

“什麼話？”我皺了皺眉頭說，“太粗俗了……不過，楊福生，我發覺你上半身是個倒三角，肩膀挺寬，腰又挺結實……人家說這樣的身材最性感！”我邊說邊不老實地掐了他的腰兩下，還想順勢滑到他臀部去！

“別鬧了！”他似乎早料到了我的意圖，死死抓著我的手說，“趕緊回家吧，我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