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的沈嘉禾也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能開口了?我還以為你失語了。”
容臻垂下眼,緩緩的說“哥,你說什麼樣的媽媽才能再將自己的兒子拋棄了這麼多年之後又若無其事的回來?”
沈嘉禾心裡一緊,“什麼意思?你,有誰找過你了?”
沈浸在自己世界的容臻沒有注意到沈嘉禾的緊張,只是機械地回答道“蘇媽媽的那個經紀人來找過我了。”
“蘇媽媽?”沈嘉禾皺了皺眉,“阿遠的媽媽?”
“嗯”說著又靠向了身後。
“找你,說了什麼?”
“他說,讓我離開阿遠,他不希望今後她們母子相見的時候還有我的存在,他說他知道這兩年是我陪在阿遠的身邊,而阿遠還小,才使得阿遠有了困惑,選擇了和我在一起。”說到這裡,容臻突然一笑“呵呵,哥,你知道他還說了什麼?”
沈嘉禾仍舊皺著眉,卻沒有接話。
容臻也沒打算讓他說些什麼,便自己回答道“他居然說,是不是因為知道阿遠的媽媽是蘇女士,才和阿遠在一起。”
“什麼意思?”
容臻的嘴角仍舊上揚著,語氣卻萬分冰冷“意思就是我是因為阿遠的媽媽是個著名的大畫家,才誘惑著阿遠,引誘他和我在一起。哈哈,哥,你說這是不是最大的笑話?!嗯?”
沈嘉禾知道容臻現在需要的僅僅是他在這裡傾聽,而並不需要他做些什麼,便輕輕地說道“你知道你不是這樣的就可以了。”
“阿遠的外婆是在去年夏天離開的,那個時候阿遠那麼傷心,呵,可蘇大畫家卻不知道在哪裡畫著畫,做著些什麼。”容臻森冷的語氣似乎都帶著冰塊兒,“生下了他,卻又拋棄了他,這個時候卻又回來,自己不敢來見阿遠,卻又透過別人來上演母子情深。哥,人都是自私的嗎?”
沈嘉禾還沒回答,蘇銘遠的聲音就插了進來“嘉禾哥,你有幫著我監督三哥不許他多喝酒麼?”
看著蘇銘遠走近的身影,容臻立馬換了幅笑臉“我說不會多喝肯定就不會多喝的!你看,這瓶酒根本沒少多少,哥也可以作證,哥,是不?”
沈嘉禾搖著手裡的酒杯,點了點頭“嗯,就喝了一杯,沒多少”
蘇銘遠坐到容臻的身旁,看了看桌上的酒,“嗯,不錯,嘉禾哥你也不要喝太多,蕭睿哥今兒不在,你要是醉了,可沒人送你回去”
“……”
沈嘉禾淡定的喝了口酒開口道“現在不忙了?我剛剛似乎聽到你的傳呼機裡有人喊你。”
蘇銘遠拿出傳呼機一看,果然,領班在喊自己過去,又有客人了。只好站起來,皺著臉說“真是客人怎麼這麼多!等蕭老闆回來了,嘉禾哥你一定要跟他說,我要加薪啊。”
“你都是他弟弟了,自己去提,效果肯定比我去說來得要好。”沈嘉禾仍舊波瀾不驚的回答著。
容臻笑著說“行了,趕緊過去吧,今天週末,人就是多。”
蘇銘遠朝他做了個鬼臉,跑走了。
蘇銘遠剛一轉身,容臻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倒了杯酒,默默的喝著。
還是沈嘉禾打破沈默道“不管怎樣,那都還是阿遠的媽媽。他們總會相見的,你要相信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這些而受到影響的。”
“我不是擔心這些。”容臻抿了口酒接話道“我知道他們總會相見,畢竟她最近要在市裡面舉辦場畫展,阿遠肯定會去看,到時候他會知道那是他的媽媽,或者說,只要她想讓他們倆相見,總是有辦法的。我只是在擔心阿遠會再次受到傷害。這麼多年的音信全無,阿遠以為他們永遠都不會見面了,現在卻…”
沈嘉禾打斷他道“你應該知道,阿遠沒你想得那麼脆弱。”
“我知道,可是,哥,我曾經在決定要和阿遠在一起的時候就對他許諾過,不會再讓他感到傷心難過。”
沈嘉禾沒有接話,只是端著酒杯一口一口的綴飲著,過了會兒才淡淡開口道“你只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就好,無論什麼時候都陪在他的身邊就好”
“嗯,我知道的”容臻悶悶地回答道。
兩個人正默默的喝著酒,蘇銘遠走了過來,坐到容臻的身邊,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說道“呼,終於能歇一小會兒了。哎,對了,明天學院路有家新開的叫半夏的畫廊要有場蘇女士的畫展,反正是週末,嘉禾哥要不要去看看?”
“蘇女士?”沈嘉禾疑惑的看向容臻,容臻面無表情的點點